那种在步枪和火炮对射中虽处下风还能坚持,在敌人的刺刀突击中却一败涂地的神话,完全是忽悠人的——步枪和火炮对射中处下风的一方,如果无力起突击,那他们必然会在挨枪毙挨炮毙的过程中接近崩溃。
而对方的指挥官只要不脑残,绝对不会过早起刺刀冲锋......冲锋一定是在敌人已经开始混乱崩溃的时候起。一方的阵型已经解体,一方却士气高昂,结阵而冲,当然是一边倒了!
考虑到青年近卫军拥有极大的火力优势,所以他们主动起冲击(因为燧枪不射击,而火绳枪还在零星开火,说明是青年军在冲锋),就说明这场接触战已经分出胜负了。
秦明涛笑了起来:“胜利了!应该可以抓到俘虏。”
孙世宁也应了一句:“抓住了俘虏,说不定就能问清楚东虏大队的去向了!”
秦明涛一笑:“知道他们在哪儿就好了......就能试着骗他们上钩了!”
刘崇文也笑道:“水师派出的武装沙船已经探过路了,由梁房口关往北150里都可以行船......只要你们沿着辽河开进,水师的武装沙船就能支援你们。”
武装沙船就蜈蚣船的改进型,用船桨驱动,吃水也很浅,船身进行了加固,有了肋骨(本来就有龙骨),可以安装24斤回旋轰击炮!
“这就好!”秦明涛已经站了起来,“走,去师部审问俘虏吧!”
俘虏当然是有的,是一群哭哭啼啼的农夫兵——他们当然得哭了,好好的东北不能呆了,得去新大陆的美洲湾安家落户,以后再没健康的粗粮可以吃,就等着吃肉吃海鲜吃出痛风吧......
“都别哭了,再哭杀头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兵看见秦明涛、刘崇文、孙世宁,还有师参军长李少文(李若琏的儿子)一块过来了,就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这下所有的俘虏都憋住了哭声,没一个敢哭出来了。
秦明涛大马金刀的在一把椅子上坐好,和颜悦色地问道:“谁来说说?”
说什么?
下面的俘虏没明白。
“都不说?”秦明涛一笑,“硬骨头啊......那就得打了!”
这下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不要打,不要打......大帅有什么话就问,小的们知无不言!”
“好好,”秦明涛说,“那就先不打了。”他指着最先开口的那人,“你留下,其他人都押走!”
得把他们分开以后再问——一个个问,然后再对口供,对得上就不打了,对不上还得打!
看见别的俘虏都被押下去了,秦明涛就问:“说吧,知道多尼的大军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