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安府境内的大战一触即的情况下,刘文秀辗转抵达了平武县。
......
“二哥,你怎么来了?一路上还畅通吗?重庆府那边怎么样了?”
刘文秀抵达平武时,李定国平武县西门的黄阳关视察(黄阳关是李定国退往松潘卫的必经之路),得到消息后立即就带着卫队奔回了县城。在县城内的王府中一见到风尘仆仆的刘文秀,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刘文秀苦笑道:“老四,我是来投奔你了......重庆府的情况不好,怕是守不了太久了,由重庆府过来的陆路不怎么好走,幸好嘉陵江和涪江上还有一些水师,因而还能从合州出来!”
“怎么回事?”李定国一愣,“重庆府可是坚城......”
“坚城又如何?”刘文秀冷笑,“皇爷不愿意死守,再坚固的城也白给!”
“什么?皇爷要弃守重庆?”李定国眉头大皱,“那他来重庆干什么?”
“是啊!”刘文秀道,“他要不来,田见秀也许还能多守几个月......现在好了,他不愿意与城同亡,又不想背上放弃全川的责任,所以就打我来平武找你当难人了。”
“什么?”李定国没听明白,“皇爷的意思是......要额上奏请弃重庆府?”
刘文秀摇摇头,顺手把朱慈烺的手诏拿出来了,“老四,你自己看吧!”
朱慈烺的手诏也是黄皮的,看着和大顺皇爷的手诏差不多,李定国还以为是李来亨的诏书,马上站起身,挺恭敬的来了一句:“额李定国,恭领圣旨!”
说完,他才双手接过手诏,展开一看,就咦了一声:“皇爷的字写得好看多了......难不成这些日子在重庆府练过了?”
“哪儿啊!你仔细看......”
“哦,额看看!”
一看之下,李定国就是脸色大变,“这,这是朱皇帝的手书?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文秀苦笑道,“当然是叫额们投靠大明朝了!”
李定国跺了跺脚:“额是说皇爷......大顺的东兴爷是什么意思?”
刘文秀非常肯定地说:“他的意思就是叫额们投靠大明朝啊!”
“什么?”李定国愣了又愣,“皇,皇爷投降了?”
“没有!”刘文秀一摆手,“人人皆可降朱,唯皇爷和太子爷不可降朱!”
“那他怎么叫额们投降?”李定国完全糊涂了。
刘文秀哼了一声:“他是叫额们假投降......他好拿着这个借口往云南跑!到时候失掉四川的黑锅就是额们的,他这个皇爷还是好皇爷!”
“他,他......”李定国看着刘文秀,“二哥,这可如何是好?”
刘文秀冷哼一声:“当然是将计就计了......平武这边十几万人,都是额们大西一脉,那是额们兄弟的本钱!只要手头有兵有将,额们到哪儿不能吃香的喝辣的?朱皇帝让额们上高原,额看着就挺好!老四,不如额们一起去当明朝的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