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很是意外,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反正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干,只能做计划解闷了。”江可雯道。
周睿微微有些尴尬的感觉,只好敷衍两句,然后挂断电话。
开车的时候看邮件,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回到家后,吃完了饭,周睿才找纪清芸借用一下电脑,准备把江可雯来的开业计划书详细看一下。
他平时基本不用电脑,难得用一次,让纪清芸感觉很别扭。
她趴在周睿肩头上,看着周睿用并不算熟练的方式打开邮箱里的文件,问:“江可雯做的?”
“嗯,说是通宵两三天做出来的。”周睿回答说。
纪清芸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只跟着周睿在那认真的看计划书。
一边看,她偶尔会说上两句建议。
不得不说,在商业上,纪清芸确实很有天赋。她提出的建议,都是江可雯遗漏或者更好的方式。
周睿听的眼睛一亮,连忙给加了上去。
直到凌晨时分,两人才把这份计划书改完。
纪清芸伸了个懒腰,柔美的曲线,毫不掩饰的展露在周睿眼前。打了个哈欠后,她道:“你的江小姐商业天赋还算不错,只是经验稍微欠缺了点,多锻炼锻炼,应该对你大有帮助。”
周睿搞不清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啥叫你的江小姐?
总觉得这番话是个套的周睿,压根就不敢接茬,只讪讪笑了声,然后把电脑关上。
纪清芸瞥他一眼,问:“不给她看看?”
“明天再,反正还有几天时间,也不急于一时。”周睿笑呵呵的说。
纪清芸“嘁”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正如周睿所说,时间长着呢,不用急于一时,哪怕……是想用事实告诉对方,我比你强!
此时的青州某酒店内,房门打开,温子健迈步走进来。
坐在窗台上,端着一杯红酒看夜景的田飞菲没有回头,却好似知道来的人是谁,问:“查清楚了?”
温子健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他用手机拍下来的。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去药铺拜周睿为师的白明兰。
“的确有这么个人出现在周先生身边。”温子健把照片和手机放在桌子上,微微犹豫了下,他问:“你知道她会来?她是谁?”
田飞菲轻抿了一口红酒,满脸无所谓的道:“一个小心眼的主簿罢了。”
“主簿!”温子健大吃一惊,连阴差都让他难以对付,主簿这样的存在,更是只能仰望。何况一个主簿出现在周睿身边,为什么田飞菲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不用担心,她离开了自己的城市,在这里和普通阴差也没有太大区别。以周睿现在的本事,对付她不难。我想,周睿应该也有所警觉,不会轻易让她得手的。”田飞菲道。
温子健满脸疑惑的问:“既然你知道她是主簿,为什么不通知周先生?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主簿令牌可以吞噬阴差或者主簿来成长。如果周先生吞了她,岂不是立刻就能化身主簿?”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我为什么要通知他?”田飞菲从窗台上下来,晃了晃杯中猩红色的酒液,道:“很多事情,现在都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按照……周睿不应该这么快成为主簿,他本该死后……反正他进步的太快了,如果更进一步,我就更难掌握了。”
温子健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田飞菲。
而田飞菲则放低酒杯,看着温子健,忽然笑起来,问:“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温子健点点头,他刚认识田飞菲的时候,这个女孩对于一切还带着些许的惶恐和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许多事情的生,她开始迅速变得成熟起来。
所谓的成熟,并不是说她做事多么稳重,而是指她对这些连温子健都感觉惊惧的事情,愈淡定。说话做事之中,也变得越来越有城府。
以前的田飞菲,是个很容易看透的女孩。
现在……温子健已经看不透她了。
田飞菲笑了声,她仰起头,把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然后才带着微醺的酒意,道:“我确实变了,既然他们可以变,为什么我不可以?以前的我太单纯了,总以为一切都会遵循旧有的轨迹走。现在我才明白,当人生重新开车,轨迹就不会一样了。以前我总是想着,在周睿死之前,一定要和他拉好关系,不要再重蹈覆辙。可是现在……不同了。”
“你说的不同,是指什么?”温子健问。
田飞菲脸上露出些许诡异的笑容,道:“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容易死了。”
温子健愣住,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周睿不那么容易死,所以你就变了?
他还是想不太明白,而田飞菲也没有给他解释清楚的打算。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想再确定一下:“真的不用通知周先生,他身边有一位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