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中条秀一是狼牙刺客冒充的嫌疑已经可以排除了。
因为徐锐和他的狼牙潜入东京也就是近十天的事,而中条秀一却已经在福地村口的神社寄居了整整十年,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狼牙!只要中条秀一不是狼牙冒充,对天皇陛下也就不可能有威胁,这点自信,阿部土还是有的。
裕仁又说道:“这件事就此揭过,不要再调查中条大师的来历了,朕不怕别的,就怕万一被大师察觉到,引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阿部土恭恭敬敬的顿说道:“哈依。”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走进常御殿。
常御殿是裕仁跟大臣们日常议事的地方。
不过在商量军国大事时,裕仁更喜欢在御书房。
比如说,商量中日战争或者日苏战争的大事时,大多都在裕仁的御书房。
这时候,相近卫文麿、东京都知事石原猪太郎还有闲院宫载仁早就已等着了,看到裕仁快步进来,几个老鬼子便赶紧顿见礼:“臣等觐见陛下。”
“诸君免礼。”裕仁摆了摆手,走到正北面的大位上跪坐了下来,等近卫文麿、石原猪太郎还有闲院宫载仁也跪坐好后,又说道,“今天朕请几位过来,就为了一件事情,再过几天就是每两年一度的神田祭!”
神田祭?三个老鬼子面面相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停顿了一下,裕仁又道:“这两年来,世界局势生了极大变化,帝国也经历了日中战争以及日苏战争的残酷考验,当此艰难时刻,朕以为,有必要以最积极的面貌向全体国民传达最积极的信号,所以,这一次的神田祭朕想要参加。”
说完了之后,裕仁便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下三位大臣。
其实,向全体国民传达积极信号什么的全都是虚的,实际就是,生性好动的裕仁被关在皇居已经半个月,他已经快憋坏了,迫切的想要外出呼吸新鲜空气。
当然,这也跟裕仁还没亲身领教过徐锐的厉害有关,虽然有不少日军高级将领惨死在徐锐的手下,但这些对于裕仁来说终究只是冷冰冰的名单,并没有一个高级将领血淋淋的死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对徐锐的厉害缺乏实际的概念。
如果他亲身领教过,就绝不会在这时候外出。
近卫文麿闻言默然,因为裕仁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以反驳。
看到近卫文麿默不做声,闲院宫载仁皱了下眉头,然后反驳说:“陛下,老臣以为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无论如何,徐锐和他手下的六名狼牙还没有找到,一旦他们隐藏在游行队伍中,突然向陛下起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部土也道:“殿下所言极是,臣也以为陛下还是不要参加神田祭的好。”
“膨!”裕仁便一巴掌重重拍在御座扶手上,怒道,“难道一天不揪出徐锐和他手下的几名狼牙,朕就一天不能离开皇居?”停顿了下,裕仁又铁青着脸说,“如果一辈子不能找到徐锐和他的狼牙,朕就得一辈子,像头蠢猪一样被你们圈养在皇居?”
“纳尼?”闲院宫载仁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堪,裕仁这话就有些诛心了。
“皇叔祖,这神田祭朕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参加的,就这样,哼!”裕仁说完之后,便起身拂袖而去了,却把三个老鬼子晾在常御殿,满肚子苦水没地方倒。
闲院宫载仁在裕仁这里受了气,转头就泄到石原猪太郎身上。
“石原君!”闲院宫载仁怒气勃的瞪着石原猪太郎,厉声责问,“你这个东京都知事是怎么当的?你们东京都警视厅这么多警力又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徐锐和他手下的狼牙?”
“这个,那个……”面对闲院宫载仁的责问,石原猪太郎无从辩解。
还能怎么辩解?东京都警视厅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搜查了整整七天,结果除了找出几十个非法居留的华侨,甚至连徐锐和狼牙的毛都没找到!因为这,东京都警视厅长龟田正雄和情报课长毛利小五郎两人都已经被他骂成狗了。
可是骂成狗也没用,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啊。
该死的徐锐还有他手下的狼牙,就跟变空气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闲院宫载仁又说道:“石原君,现在离神田祭还有五天时间,我给你四天时间,四天之内必须揪出徐锐还有他手下的狼牙,否则,哼!”
说到这,闲院宫载仁冷冷的瞪了石原狼太郎一眼,扬长去了。
目送闲院宫载仁的身影远去,石原猪太郎的脸便皱成了一团,这日子没法过了,四天之内找出徐锐?咋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