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笙想了想,还是决定见开阳王一面。
她不准备放过与皇族中人打交道的机会。
特别是开阳王,人还算厚道,万一又有好处可拿呢?
照旧是在那个不起眼的酒肆后院,二人见了面。
“骆姑娘请喝茶。”卫晗提起茶壶斟了一杯清茶递过去。
骆笙伸手接过,轻抿一口。
茶不大好喝,不过这并非重点。
“王爷见我何事?”
卫晗沉默了一下,道:“有件事想向骆姑娘打听一下。”
“王爷请说。”
“不知骆姑娘养的大白多大了?”
大白?
这一刻,骆笙险些以为听错了。
如果她没记错,骆府上下统共只有一个叫大白的,就是骆姑娘养的大白鹅。
“王爷是问我养的那只白鹅?”
“是。”卫晗面无表情点头,强撑出云淡风轻。
他大场面虽见得多,可向一个姑娘郑重其事打听人家养的白鹅,是真没经历过。
好在这个姑娘是骆姑娘。
呃,倒不是与骆姑娘关系近,而是在同一人面前丢一次脸与丢两次,区别也不是太大。
比如买不起匕,比如欠了三千五百两饭费。
三千五百两银子买京城最繁华处的铺子都绰绰有余,有谁会把这么多银钱天天带在身上。
当然,他已经与别人不一样了,平日怀中时刻揣着一万两银票打底,今日为了买骆姑娘的白鹅更是带了五万两。
“大白……活了快十二年了吧。”骆笙险些被这么刁钻的问题给问住了。
幸亏蔻儿是个话痨,不用她多问就把大白的一切碎碎念出来了,不然就要答不上来了。
“王爷为何问这个?”骆笙看向卫晗的眼神带了几分异样。
绯衣墨,相貌堂堂,如果不考虑姓“卫”,也算是难得的人才,难道被她坑了几次坑傻了?
不至于啊。
顶着这样的眼神,卫晗险些撑不下去了,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掩饰尴尬。
平复了一下情绪,卫晗淡淡问道:“不知骆姑娘可否割爱?”
虽然只需要鹅血,可上来跟人家姑娘说能把你养的大白鹅给我放点血么,对方不把他当失心疯才怪。
“割爱?”骆笙面色越古怪,“王爷想买我的大白?”
她就说那只大白鹅有古怪!
明明是骆姑娘养的,见了她竟然上来就咬,可见是个有灵性的。
可开阳王想买大白做什么?
难不成买去驱邪?
卫晗忍着脸热,道:“如果骆姑娘愿意割爱,但请开价。”
开价?
骆笙扬了扬眉梢。
她知道开阳王其实不差钱,进京的路上之所以被她拿捏住,是没有养成出门多带银钱的好习惯。
但是,她也不差钱啊。
她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