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鹅咬了一口,出了一些血……”盛大郎回着话,犹觉在梦里。
盛二舅瞪着兄弟三人:“你们不是都在么,怎么不帮忙?”
盛二郎眼神直:“一切都生得太快了。”
三弟说得没错,那只大白鹅贼凶,贼厉害啊。
盛二舅沉着脸走进里屋,看到半躺在榻上的苏曜,快步走过去:“贤侄怎么样?”
“盛二叔不必担心,小侄没有大碍。”苏曜强撑着笑容道。
脖子处的疼痛就不说了,想到花园中生的那一幕,就羞愤难当。
“不要动,我看看。”盛二舅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苏曜脖子上的伤口,一脸唏嘘,“咬得还挺严重,难怪都说家鹅比犬还凶。”
不过怎么咬到脖子了呢,这得多大一只鹅?
盛二舅一时陷入了沉思。
苏曜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有些心堵。
怎么看起来盛二叔好奇的心思更多一些呢?
这时大夫开了口:“您要是看完了,我就继续上药了。”
盛二舅猛然回神:“呃,快些上药吧。”
一番折腾,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苏曜这样自然是无法参加聚餐了,只能一个人在房里喝粥。
步入饭厅时,盛二舅还在感叹:“苏贤侄真是没口福啊。”
骆大都督赧然道:“都是骆府疏忽,竟然闹出这样的事。笙儿——”
骆笙淡淡应一声。
盛二舅刚想说让外甥女道歉就不必了,就听骆大都督道:“你让负雪带着大白去给苏公子道个歉吧。”
盛二舅:“……”
骆笙点头:“好,女儿这就打红豆去说一声。”
盛二舅急忙拦着:“不必了!”
这时候还让那只鹅过去?不吓死苏贤侄才怪。
可怜苏贤侄平日那么沉得住气的孩子,刚才他瞧着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
骆笙皱眉:“舅舅不要拦着,害苏公子受了伤我心里很过不去,道歉是必须的。”
“真的不必了。”盛二舅一字一字道。
“可苏公子在我家受了伤,要是传出去——”
盛二舅干笑:“苏曜是个大度的,不会往心里去的,笙儿放心吧。”
“这样啊。”骆笙一脸遗憾,“本想给大白个赎罪的机会,既然二舅觉得不需要,那就算了。”
骆大都督适时道:“开饭吧,天这么冷,摆上来的菜一会儿就该凉了。”
一听开饭,盛二舅眼睛立刻亮了,往饭桌上一扫口水差点滴出来。
这都是他回金沙后日思夜想的酒菜啊!
盛二郎皱眉。
二叔也太不矜持了,刚才还担心苏二弟呢,现在就恨不得扑到饭桌上去了。
盛三郎笑呵呵道:“大哥、二哥,你们也吃啊,尝尝表妹……表妹厨娘的手艺。”
盛大郎与盛二郎坐下来,尝了一筷子菜之后——筷子再也没停下来过!
吃得盆干碗净,盛二郎意犹未尽摸着肚子,小声问盛三郎:“三弟,这样的饭菜你常吃?”
盛三郎点头:“每日都吃啊,我在表妹开的酒肆当店小二呢。”
盛二郎沉默了。
盛大郎也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盛二郎咬牙问:“三弟,你不是在家书上说要干大事暂不回去,以后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