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A室能登先生门口的时候,”车长说明道,“因为呼唤铃响了,我就到了A室门口,结果被能登先生斥骂,说没有叫过我……
“正好那时候,隔壁B室的门打开了,室桥先生向我们这边探头查看,好像还在和谁打电话。”
列车依旧快速穿梭在乡野间,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烟气,这个特别的犯罪舞台上,犯人注定无法逃离,但先需要解开手法谜题,然后就是被害人室桥在这辆车上遇害的原因。
“是啊,”8号车A室,眼窝深陷的马脸胡子男能登泰策,是高成之前在月台见过的其中一人,面对高成等人的问话说道,“我那个时候也是隔着门听到室桥先生说话的声音,因为没想到他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我还吃了一惊,因为听说B室好像被一个什么侦探插队了……”
“是、是吗?”
毛利小五郎问道:“可是你为什么明明按响了铃,却要撒谎说没按过呢?”
“我确实没有按过啊,是车长自己莫名其妙过来……”
“其实,”车长解释道,“只有这个A室的灯是坏的,所以铃响的时候,因为没有一个房间的灯亮,我才来敲能登先生的房门……”
高成抬头看了看房门上方的呼叫灯。
在里面按铃的话,呼叫灯就会亮,和飞机上差不多啊,只是……
“为什么只有这个灯是坏的?开始的时候应该会检查吧?”
“这个,”车长也很苦恼道,“头等车厢后面就是货车,平时都有放备用的灯泡,但是这次却没有找到。”
“是车长先生负责车前的各种检查吗?”
“是啊,像房间自来水都是两三个列车员负责检查……说起来,好像列车员的制服也少了一套。”
“有这种事情吗?”
高成思索着皱了皱眉头。
也就是犯人很有可能假扮列车员做过手脚……
根据车长的说法,列车经过隧道的时候,他先是因为呼叫铃的事情和A室能登谈话,接着,A室和B室房门都关上后又有铃响,这次是E室,看到灯亮后车长立马跑了过去。
住在E室的出波茉莉就是之前和胡子男能登一起出现的时髦女,戴着两个大大的圆圈耳环,眼睫毛也特别拉过,不过个性有些糟糕,用车长的话来说就是娇气公主病。
出波之所以按铃,是因为房间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找车长却又不许车长进房间,抱怨了一通后自己在沙缝隙里找到了一只闹铃手表。
“我叫他过来是为了投诉!这玩意事后我找到了!”出波茉莉面对找上门的高成几个嚷道,“我可没法忍受别人侵犯我的领域!”
“哦,”毛利小五郎闻言总结道,“就是说车长先生一只呆在走廊里,却始终没有看到进入被害者所在B室的可疑人物吗?”
“这么说来,”车长忽然想起来道,“我在听出波小姐投诉的时候,B室那边最远的那扇门有打开过,好像有人隔着门窥视……”
“最远的那扇门应该就是能登先生的A室吧?”
“嗯,而且在看到那个可疑人物之前,D室的女佣刚好用轮椅推着小蓑女士出门去那头,也许会看到点什么……”
“A室的门?”
小蓑女士是位戴着帽子面纱的老婆婆,面纱下的脸看起来隐约像老巫婆。
“我们经过的时候没有看到有门打开,当然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是的,”女佣跟着说道,“当时只有出波小姐的房门开着。”
“这就奇怪了……”
柯南思索道:“我们到B室前,正好和老奶奶她们在8号车入口那里擦肩而过,也没有看到A室的门打开,车长先生真的看到是A室门吗?”
车长苦恼道:“应该没有错,虽然当时光线很暗,对了,在小朋友你们来之前,C室的安东先生也过来看了看情况,说不定他有看到。”
“安东先生?”
高成在C室见到了之前车站那个眼镜男,文员眼镜还有鼻子下面希特勒般的小胡子特别醒目。
“是啊,”安东谕回应道,“因为出波小姐的吼声都传到我房里来了,就出来看看,还以为生什么事了呢,A室房门有没有打开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没往那边看,而且当时列车正好进入隧道,光线很暗……”
高成寒毛意外立了起来,思维仿佛受到刺激般忽然加速,离开C室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眼镜男。
有时也会有这种对犯人独特的反应,说明他已经感觉到这个男人有问题了。
其实还在月台的时候就有些奇怪。
这个男人……
高成看向埋头思考的柯南:“你们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安东先生出门吗?”
“没有,”柯南惊醒过来,回答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在走廊了,不过好像才关上C室门……”
“这样啊,”高成想了想,叫住车长问道,“车长先生,这些乘客都是熟客?”
“是啊,他们每年都是最先预约这个头等车厢的常客,而且每次都订同一个房间。”
“为什么?”
“我说,”大叔怀疑地盯住车长,“就是你吧?让犯人偷偷溜进B室,虽说是什么密室,实际上都有通往隔壁房间的暗门之类的,所以才会每次订同样的房间!”
“啊?车上没有什么暗门啊?!”
“那就是刚才的乘客都集中到了B室,每个人都对被害者开了一枪!对不对?”
“太扯了吧?”车长冤枉大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在我的剧本上就是这么写的!”大叔大声呵斥道,“老实承认吧!”
“你说的是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剧本啊……”
高成塌了塌眼皮拉开大叔,继续朝车长问道:“那些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每年都这样。”
“是、是啊,”车长连忙解释道,“这辆铃木快车是5年前造好的,听说头等车厢是铃木次郎吉顾问受一个资本家朋友特别制作……
“虽说是头等车厢,其实也只是比较宽敞,因为那个资本家是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忠实粉丝,所以想让家人也跟着体验这趟神秘列车。”
“那么,刚才的那些客人……”
“那一家人在列车次运行的前一个月,就在生日宴会中遭遇火灾几乎都去世了,只有小蓑女士、女佣还有4个客人获救,算得上家人的,也就是去世资本家的伯母小蓑女士。”车长补充道。
“那4个客人就是刚才几人吗?”毛利小五郎沉声道,“如果这次谋杀是和那起火灾有关的复仇,就越来越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了,我毛利波洛郎……”
“总之,”高成打断道,“再围绕火灾调查一遍吧,事地警方应该还有获救人员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