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春菜上过香后,高成还算顺利地拿到了那封遗书。
遗书有用信封好好装着,原本似乎是打算寄出去。
“岬町……今井龙矢先生?”
“是我前夫,春菜的爸爸……”女人解释道。
女人似乎不太愿意在一群小孩面前说太多事情,神色默然。
高成取出信封内的遗书,的确能看到一些泪痕。
“原本应该是开心的颜色,却成了不可原谅的颜色,不行了,我唯有一死……”
遗书内容完全让人摸不清头脑,看着就仿佛暗号一般。
高成看了一遍,抬头看向哀伤的女人说道:“可能有些失礼,不过我还是想问一次,这封遗书没有寄出去吗,伯母?”
“是啊,”女人面色微暗,“春菜跟她爸爸有时有书信来往,不过好像都是瞒着我……
这次大概原本也是想寄过去的,大概是我这个母亲的失职吧,所以她才要给不在一起住的爸爸写遗书,而不是我这个母亲……”
女人渐渐控制不住感情地红起眼眶,连忙捂住口鼻哽咽着起身离开。
“我去拿些点心……”
“春菜妈妈一个人把春菜带大,真的很不容易呢。”小都感叹道。
“抱歉,”高成看着女人跑出客厅,沉声道,“不过这样一来,春菜的自杀就值得深入调查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选择给父亲而不是养大自己的母亲留下遗书……
从遗书的内容来看,语气也有点冷淡,好像在生气。
和自杀有关的原因……
既然原本是打算寄出去,也就是说春菜父亲应该能看得懂,信中“颜色”的意思。
高成放下遗书,视线扫过香案边参加葬礼的来宾登记薄。
“问题是春菜爸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死讯还有死因……”
正好这时春菜妈妈端着点心回客厅,高成连忙问道:“伯母,我可以在登记薄上留个名字吗?”
“啊,可、可以啊,”女人愣了下,放下餐盘道,“这时邻镇的特产,不嫌弃的话就尝尝……”
高成翻开登记薄,迅速扫了几眼,在中间现一个“今井龙矢”名字,岬町的今井龙矢,和信封上的收件人一样。
“伯母,”高成回头问道,“春菜的爸爸也有来参加葬礼吗?”
女人微微有些走神,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没有,他经常不在家,我也联系不上他。”
“是这样吗?”高成皱眉拿起登记薄,“可是上面还有他的名字,住址也是邻镇岬町。”
女人沉默看了登记薄一会,忽然忍不住笑道:“城户君好像警察一样呢,不过这个人不是我的前夫,是另一个今井先生。”
“诶?”
“我在岬町的大丸食堂打工,”女人看着高成呆的样子,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解释道,“今井先生是我们店的常客,之前也在我家附近住过,所以这次来参加春菜葬礼了,这个地方姓今井的人有很多呢。”
“那么,”高成继续问道,“春菜的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谁知道呢?”女人低下头,“在春菜出事之前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高成不确定女人有没有说谎,不过也不好再问下去,默默留下礼钱,在登记薄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城户高成?”小都瞄了一眼,“原来这就是城户君的名字啊?好像在哪听过……叫这个名字的也有很多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