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义其实不喜欢这样。
非常不喜欢。
这让他感觉很孤独。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怪只怪他实力太强。
这就是至强者的代价。
好在,他从小到大也习惯了,除了有限的几个朋友和家人,能交流的少的可怜。
唯一的区别,以前是没存在感,现在则是敬畏。
他默默的吃完早饭,又默默的站起,返回房间,至始至终都没人打搅,安静无声。
……
暴雨下,前线的士兵开始紧急撤退,泥泞的土路上无数装载士兵的卡车,川流不息,目光茫然而又不安,显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或许已经隐隐猜到了。
一架战机从不远处机场飞起,穿过雨幕,然而才刚飞到半空,就被忽如其来的闪电击中,凌空爆炸,无数碎片飞舞。
天地间,笼罩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这不是神力,仅仅只是信仰领域自对敌意入侵者的反击。
陈守义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火球逐渐熄灭,眉头微皱。
他现自己有些太自信了。
身处自身信仰领域的蛮神,和不在信仰领域的蛮神,完全是两码事,在自身信仰领域中,相当于主场作战,不仅力量、体力、神力都会生增幅,而且还会敌人进行全方位的压制。
如果在其他地方开战,他自信能有五成的胜算,而在这里恐怕只有……
陈守义仔细想了想。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他不愿再多想。
他从空间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放到嘴边时,烟已自动点燃,他深深吸了口,缓缓吐出一口浓烟。
人有时候是没有选择的。
就像打战,明明会死人,却依然踊跃的参军,前赴后继。
是因为不怕死吗?
不。
只是因为心里有比死更重要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他不想苟且。
大半年前,他能不惧生死,奋勇迎战,如今他实力变得更强,却未战先逃,他都看不起自己。
他把一支烟抽完,烟头掐灭,打开门招来一个军官:
“我要布韦津巴或者附近空间通道的位置。”
“是,陈总顾!”
军官敬了个礼,一路小跑。
……
布韦津巴。
电闪雷鸣,天地间忽明忽暗。
圣神的赞歌在吟唱,充满着圣洁与美好。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阿米尔迦尔沙哑着嗓子,浑然忘我的一遍遍祈祷,他已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到身体的躯壳,整个心灵飘飘荡荡似乎感受到感受到主的目光,仿佛投入了母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暖和幸福,让他忍不住落泪。
他心潮澎湃,一时间他感觉自己能为主做任何事情,包括献祭自己的生命。
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幸福。
他手鬼使神差的摸向腰测,那里放着一把废钢磨成的匕,锋利异常,他有力的握住,由于太过用力,手背都青筋直冒,随即缓缓的拔出,向脖子抹去。
就在这时,一片温热的液体,溅到他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