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敏儿哭出了声音,林锦绣不由皱紧了眉头。
她上前一把捏住了敏儿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个贱骨头,脾气竟这般硬的很。什么不能时常在跟前伺候着,本宫可是找人打探过了,你深得那贱女人的重用,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锦绣说着,一把松开手,咬着下唇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到底说还是不说,你们陈家到底还是个小门小户,哥哥又是个不中用的,本宫要捏死他们轻而易举。”
“不,娘娘!”敏儿挣扎着爬到了林锦绣的脚跟上,哭着摇头求道:“奴婢并非有意期满,是真的不知道啊。
奴婢刚进紫宸宫不久,即使是深得娘娘重用,可这么大的事情,娘娘怎么可能轻易告知,奴婢真的不知啊!”
“那你便回去监视着那贱女人,有任何的动向便来向本宫汇报,若是做得到,你的家人本宫自会护他们周全,如若不然,你自然之道下场!”
林锦绣说完,便朝着门外吼了一声:“红兰,把人送走!”
红兰推开门进来,便插着敏儿的腋下将人给扶了起来,临走前厅林锦绣嘱咐了句:“仔细着些,别惊扰了旁人。”
“是,奴婢明白。”
敏儿浑浑噩噩地回了紫宸宫,不久便接到了宫外寄过来的家书。
信是陈家哥儿寄过来的,字里行间也都是陈家哥儿的语气,说的无非就是让敏儿多听听林锦绣的安排,做个小宫女总归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若是跟着林锦绣,他日有机会做了连城冥的后妃,再为连城冥诞下个一男半女,他自此仕途便也会顺畅无堵。
至于柳如烟,陈家哥儿直说柳如烟心狠手辣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妒妇,让敏儿千万擦亮眼睛瞧清楚了,莫要错看了人。
这意思便是林锦绣当真找上了陈家,林锦绣所言不虚。
敏儿将信件放在蜡烛上点燃,一地清泪滑下来,心神一颤。
烛光摇曳,蜡油滴下来,滴落在桌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圆形的硬物,如同凝固了泪滴一般。
那边柳如烟也是心力交瘁,她几乎是将整个皇宫都快要翻遍了,即使是连城冥的御书房她也愣是没有放过。
什么贺寿图、丹鹤炉、摆件、挂饰她都想了个遍,偏就怎样都想不出来,就连亲手下一碗长寿面这样的主意她都想过了,却依旧是觉着不好。
太后是何等人也,一碗长寿面如何使得,到时候还不让人贻笑大方,说她惠妃竟像个乡土人家似的,还玩弄这种下厨的戏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只是做碗面糊弄过去了事。
想到这里,柳如烟晃了晃脑袋,瞧着一旁的连城冥许久,猛然便打起了出宫的主意。
既然宫内找不到,那便出宫去。
“陛下,这宫内臣妾可是都找遍了,什么稀奇玩意儿都没有,不如陛下带臣妾出宫转转去吧,毕竟,还是宫外的稀奇物什多些,陛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