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仿若是一颗惊雷在人群之中炸响,那刘老爷和身后的师爷面面相觑,不由干笑着道:“这……襄王殿下这是不是搞错了,这伙人可是冒充的当朝天子,您可莫要被这伙贼人给蒙骗了,下官这会儿正要着手进行审讯呢!”
“放肆!”襄王却是冷声喝了一句,便连忙对着连城冥身后的那些衙役们皱眉下令道:“还不放开,有眼无珠的东西!本王便是从上京城出来的,难道会不认得陛下!尔等犯下如此大错还尚且不知,当真是愚蠢!”
“这这这……”刘老爷顿时便开始手足无措起来,手忙脚乱地左右看了看,见师爷也低下了头,这才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认错了人,便连忙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只手拼命地招呼着那些正在看守着连城冥的衙役们,“还不退下,蠢东西!”
而“蠢东西”这三个字便当真是不知道在说那些只会听令的手下还是在说刘老爷自己了。
“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被小人的谗言蒙了眼睛,竟不知陛下大驾,还请陛下赎罪,赎罪啊!”
那师爷也连忙跪了下来,堂中的衙役们一瞧,便知道事情不妙,顿时也跟着齐刷刷地跪了一片,齐声高喊道:“陛下赎罪——”
秦嘉言上前,同襄王一起将连城冥扶了起来,底下的刘老爷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冷汗,按在地上的手也在不停地抖着,生怕连城冥一个不高兴就将这满堂的人小命都给拿去了。
“且不说你身为一个父母官,如此不辨青红皂白之事,今日且就来说道说道这临江的粮食之事。”
连城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底下的一群人都低着头跪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样子,便不由嗤笑,将话题直接扯到正题上来。
“临江身为江南富庶之地,却远远不如前面的几个城镇来的富庶,甚至还出现粮食哄抢,大肆屯粮一事,想必襄王来临江此地多时,也有了解。”
话语间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了襄王,襄王立时反应过来,原来连城冥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在临江,便连忙俯弓腰回答道:“不错,这几日小王也看出此事不同寻常,正在着手调查,只是一直都没有眉目。”
“身为临江市的父母官,既不能倾听民意,为这临江百姓分忧解难,又不能细断案件,公平公正。你如今已难过半百,在这临江坐镇十几年,可想而知临江如今的糟乱也必有你的一份功劳。”
连城冥沉着声音,面色冷峻,话语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感落到了刘老爷的耳朵里。
使得刘老爷和师爷的身子都哆嗦了一下,立时俯,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对连城冥认罪:“是下官的错,都是下官的错。
可陛下,下官临江在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陛下看在下官任劳任怨的份儿上,再给下官一个机会,下官一定将粮食之事彻查到底,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两人趴在地上,身子抖的像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