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费尽心机将寡人骗过来,便是要问这个?”连城冥声音里带着几番凉意,竟是比这牢狱里还要冷上几分。
柳如烟甚少听到连城冥对她这种说话的语气,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这么久的相处以来她总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或许是有些感情的,也就是凭着这样的感觉,柳如烟才敢下如此赌注。
她赌连城冥会来见她,会告诉她一切,告诉她这无非是连城冥同柳远战两人之间对抗秦康安的计策。
可听到连城冥这样的语气,柳如烟心中一冷:“陛下,秦王爷势力如日中天,如今这朝堂之上唯一能够与其抗衡的便只有父亲了,您若是牺牲了国公府,今后这朝堂,便是秦王爷的天下了呀!”
柳如烟眼眶一红,便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换来连城冥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柳如烟,并一步步上前,犹如死神的降临:“后宫不得干政,这一点难道还要寡人来教你!”
“后宫与前朝勾结,若是坐实了这一罪名,你们国公府还有何活路可言!”
连城冥一步步往前,每说一句柳如烟的心里便凉上几分,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城冥。
便只听连城冥又道:“你涉嫌谋害皇嗣,尚且自身难保,便不必顾及宫外之事,你要庆幸丽妃的孩子没事,不然今天你根本见不到寡人。”
“你便待在这个牢狱里,静思己过吧。”
说完,连城冥挥袖转身,牢门“吱呀”一声,重重地关上,柳如烟瘫倒在地上,一瞬间心如死灰,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浑浑噩噩地在牢狱里待了几天,柳如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出去,她只知道国公府保不住了,她的双亲面临着生命危险,而她别无他法,只能任由连城冥对国公府下手。
狱卒们不敢再说话,也不在柳如烟的面前提起任何的事情,整个牢狱越地死寂沉沉,直到几天后,红儿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红儿姑娘快些,小的们就在外面看着。”狱卒收了红儿几根金条,乐呵呵地放在了大袖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将头顶上的斗篷拿下来,红儿跑到柳如烟的跟前,看到柳如烟颓废的神情不由心中一紧,接连唤了几声:“娘娘,娘娘!”
这才将柳如烟的思绪给唤了回来,柳如烟抬头,见到是红儿不由一愣,道:“你怎么来了……”
“国公爷知道娘娘会为了国公府的事情担心,于是便让奴婢过来知会娘娘一声。”
红儿蹲下身子,与柳如烟平视,跪坐在地上,耐心地解释道:“国公府现在虽然被包围,但陛下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也一直暗中派秦小王保护国公爷和夫人,娘娘莫要担心。”
“只是最近京城之中局势紧张,宫中看的也紧,奴婢要进来看望娘娘实在是太难了些,这才晚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