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青怔怔地说，“可是，她不是以为……你生的是女儿……”

青女又带着歉意看向顾徽音，“小五，我大限之后，还要请你……带着孔青离开这里。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雪岭，不懂人情世故，我担心别人哄几句他就信了。”

“娘，我又不是蠢！”孔青没好气地叫道。

“可是，我如今灵田枯竭，孔青和我在一起，只怕是我连累他。”顾徽音神色苦涩，若是她修为还在，她自然愿意答应的，他们母子对她有恩，她向来有恩必报。

孔青后知后觉地问，“娘，你说大限将至……是什么意思？”

“我闭关这么多年，本来就是想要努力感悟大道成圣，然而终究是没有成功，你父亲肯定已经成圣了，你若是能够活着见到他，或许……他能够指点你修炼。”青女叹息了一声，“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看淡生死，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怎么可能不伤心！

孔青的眼眶通红，他没有那么多的经历，所以不能看淡生死，他只知道如果她不在了，那他在这个世上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你出去吧。”青女低下头，不想让儿子看到她眼中的泪水，“我和小五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