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此蛇气息的消失,并非是其被苏铭收服,而是如之前那般,被那邯山钟重新封印,可他尽管知道,却还是有了犹豫,但这犹豫只是瞬间就化作了冷漠。
“种蛮之事最为重要!
此蛇落在苏铭手中,我和苏铭接触尽管不多,但也能看出此人行事果断,不会拖泥带水犹犹豫豫,此蛇若他无法收服,定会想办法弄死!
既如此,你反正也是会死……不如,在死前帮我一把,这样也算死得其所。”司马信忍着心痛,目中有了果断。
“可惜此蛇还没有成长起来……罢了,罢了!”司马信右手募然抬起,猛的点在了胸口。
顿时在他的胸口处,衣衫化作碎片消失,露出了胸膛上一副圆形的血图,那血图乍一看如同太阳,可若仔细去观察,便渐渐能看到在其内部,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棍虫虚影。
“此蛇尽管可惜,但它毕竟只存在了一丝荒线而已,怕是一生都无法返祖成荒,只是当年荒宝所化诸多荒线的一种衍变出来的奇物。
且此事只是我的猜侧,或许根本就没有荒线存在也说不定。
舍弃此物,换来种蛮之事更大的成功把握,此事……值得!”司马信目光一闪,右手点在胸口后,迅速绕着那血色圆形图案的边缘游走一圈。
随着其手指的游走,可见阵阵寒气从其手指所过的皮肤上迅速散出,司马信神色如常,一片冷漠,很快,当其手指游走尾相接的刹那,立刻他胸口的这血色圆形,其内顿时有暗流涌动,最终竟缓缓的与司马信的皮肤似生生的脱离出来。
那血色的圆形,仿佛一张皮。如今缓缓的脱离下,露出了与司马信皮肤间大量的粘稠拉丝,那无数粘稠的拉丝看起来让人欲呕,但司马信却是依旧神色如常,没有太多变化。
随着那血色圆形与他身体的分开,那些拉丝渐渐一一崩断,到了最后,当这红色圆形漂浮在司马信面前时,所有的拉丝全部断开。
司马信双目露出奇异之光,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直接喷在了这圆形红色如皮之物上,被其迅速的吸收。
“在白素按照我的意愿去做此事前,我要先为其打开这苏铭心里的一个空缺,如此,她才可更好的成功!
此蛇,便是我与苏铭之间,这心灵空缺打开的过程里,彼此间的一个联系!
你越是想将此蛇操控,那么就越会与我产生联系!当在他的试图操控下,此蛇死亡的一瞬间,他陷入的越深,越是失望与懊悔,则对我来说,就越是成功的种下了引子!”司马信嘴角露出阴沉之笑,右手再次抬起,一指自己眉心。
“蛮种,无心**!”他声音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阴森,飘渺散开间,其身前那如皮般的红色圆形,竟瞬间的燃烧起来。
在其燃烧的过程中,那红色圆形内若隐若现的棍虫,剧烈的颤抖,仿佛出了一阵阵无声的凄惨哀音。
与此同时,在第九峰上,苏铭的洞府,那邯山钟内,萎靡不振的棍虫,此刻身躯突然扭曲,奄奄一息的它,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那惨叫中,它双目的凶残有了晃动,隐藏在凶残深处的忠诚,此刻更走出现了迷茫。
它的身体有阵阵白气散出,那些白气没有蕴含了热量,可随着白气的扩散,这棍虫的身体如被无形的燃烧!
“这就是你的主人么……因不愿你被我收服,所以宁可将你残忍的杀呢……”苏铭的声音,此刻回荡在那邯山钟内,传入到了棍虫的心灵里。
此虫具备极高的灵性,它可以听懂苏铭的话语,目中的凶残之光黯淡,那隐藏的忠诚,更是有了深深的迷茫。
仿佛就算它的灵性再高,此刻也不知为何主人要将其处死……
“他之所有要将你处死,是因为你被我擒住,我不知晓你跟随了司马信多久,但想来这是第一次被人擒住,即便是我放你回去,如果出现了第二次,第三次,而擒住的就算不是我,等待你的,也只有这一个下场!
这样的主人,你却如此忠心,可笑的同时,我为你可悲!”苏铭声音字字如雷霆在那邯山钟内轰鸣,一一落入那棍蛇的心灵里,让它目中的凶残全部崩溃,露出了被凶残隐藏的忠诚之意,只不过那忠诚,此刻在迷茫的同时,也有了哀伤。
苏铭望着这一切,尽管神色如常,但内心却很是震动,他没想到这小虫的灵性竟到了如此程度,看起来,可以说与小红不相上下。
但小红因是火猿,天性便是具备如人般的灵性,可这小虫如此细小,竟也能如此,可见其不凡之处。
“你的前主人要杀你,你还要为之死忠不成!捌港铭目光一闪,在那棍蛇明显心灵震动,其身体大范围的燃烧,生命的气息更是急速减弱的刹那,忽然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