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王氏也气怒的沉着脸,低声喝她,“没你说话的份,老实闭上你的嘴!”
“我也不过就是帮音姑说说话!”陈氏不忿道。对上魏华音幽冷的目光,心底一阵寒意。
白方氏却心里恼怒的不行,暗行,这个事,魏华音要敢不答应,就绝不让她好过!也休想到京城去做官夫人风光富贵去!
看她越加势在必得不容反抗的神色,柳满仓知道,这白方氏只怕是彻底偏倒向二房那边。现在音姑她们和二房断绝了关系,因为有白玉梨刺杀李氏的事儿,所以她不敢多说啥。但三房提出借钱开铺子的事,她心里已经对音姑势大起了怨恨打压之心,肯定逼着音姑答应不可!
这李氏夫妻都不是强硬的性子,被她拿捏的死死地,她要一句音姑走了就是不侍奉公婆,就是不孝。音姑就得蹲在家里!
玉染又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又做了官,长得俊俏风流,一个人在外,时日一久,只怕别的女人孩子都有了!
就算玉染良心未泯,也还看重音姑,弄个小妾庶出的儿子,以音姑的性子,也要气死了。
他这边也准备说出个退让的解决办法。
魏华音开口,“这么大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先跟相公写个信问问吧?看他咋说?”
她一脸沉静,清眸透彻清亮,趁着略微婴儿肥,纯真又无害。仿佛真是个没有主意的小女儿家,事事都要听从依靠夫君的。
这一句话直接堵了过来,让白方氏和赵氏几个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看白方氏那脸色,白承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内宅小事不必说,这家中大事,自然还是男人当家做主!”
于文泽也立马笑着顺上话,“这个是!毕竟不是小事,自然是要问过玉染,总不能把他这个一家之主给抛在外了!”让玉染来说,他那个怼天怼地的性子,三房打这种主意,老太太又偏心眼,他现在做了官,扬眉吐气了,只怕会怼的她们吐血想哭!
白方氏想到白玉染的那个性子,脸色已经青了,“就算是问二郎,这又不是啥伤天害理的事!一家人互相帮衬还不都是应该的!再说只是借钱,又不是借了不还!总不能你们达富贵了,你们吃肉,一家的人连汤都不让喝!”
白老三也知道白玉染的脾性态度,她们说这话也是想先稳住他们,使的缓兵之计,再找白玉染来拒绝他们!
立马也说,“你们现在家财万贯,不过就开个小铺子,二郎事事都听你的,为了你都能跟长辈怼起来。这又不是啥事,借点银子而已。只要你答应了,都不是事儿!”
“就是!家里都是你说了算的,连二郎对你唯命是从,你现在说这话,不就是不想帮衬吗?你们要去京城开布庄,就不想让我们也去了!”赵氏没有被顺从,口气也不善起来。
“就算你们也要去京城开布庄,京城那么大,开布庄的多着呢!还容不下两个布庄?”白方氏沉怒的盯着魏华音。
魏华玉忍不住,“家里不都是男人做主!就算玉染平常对音宝儿好,捧着音宝儿,这么大的事也该是跟他商量过的!更何况他现在是官身,家里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他商量让他知道,叫玉染心里会咋想?你们这一圈子都挤着音宝儿不想想玉染又有啥用?”
叫他们都赚了那么多钱了,还贪心不足,一圈子人蚂蟥一样围着音宝儿,要钱要钱要钱,就是不要脸!
白方氏眼神越来越阴,“真要这么贤良淑德,就在家里伺候公婆长辈吧!”
“老婆子!”白承祖沉声说她。
柳满仓看她果然有这个打算,知道这事不答应,就肯定不罢休,他看向李氏和白老大。
李氏左右为难,看白方氏生气怒的神色,却是不敢说出反驳的话,“婆婆......”
白方氏刚才的时候就警告了她,让她别插嘴。
魏华音微微吸气,“两个布庄没啥容不下的,就是在京城开个布庄不比县城,再把布匹运到京城,盘下铺子,吃住花用,各处打点,柜上银钱换手流通,雇佣人手,没有两千两银子弄不下来。刚刚春耕完,染坊和火腿的收益,都投了火腿作坊和春耕上。布庄那边的收益投了进货的一部分,相公走时,给他拿了两千两以备打点。要我们去京城开布庄,开一个的银钱是有,开两个,拿不出!”
“找一堆借口就是不帮是吧!?”赵氏气恼了。
魏华音冷眼看着她,“我们只能顾着自己的时候,总不能不管自己,去顾别人!”
赵氏快要气死了,说这么多,就是不想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