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个人满身风雪,大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林松屾伸手,像是要给原缨擦眼泪……
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赶过来的秦非墨到了。
秦非墨一进门,从他的角度看到的,就是林松屾伸手要去摸原缨的脸!
“你们在干什么?”秦非墨累得要死,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火。
原缨听到秦非墨的声音,猛然转头,满脸泪痕地看着他,眼中有惊愕,还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安心……
秦非墨看到原缨现在的样子,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距离上次分别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缨整个人瘦得厉害,脸上也没了血色,下巴尖尖,眼泪模糊了双眼,像变了个人。秦非墨的心,突然疼了起来,大步走过来,低头看着原缨,怒吼了一声:“你是不要命了吗?”
原缨只是哭,不说话。秦非墨出现之前,她无声地流泪。秦非墨来了之后,她心中像是打开了个闸口,悲伤倾泻而出。
林松屾看了看秦非墨,又看了看原缨,默默地出门去了。这个院子也没旁人,隔壁还有一个空房间,他过去,把空间留给了秦非墨和原缨。
躺在床上,林松屾感叹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隔壁,秦非墨坐在了林松屾刚刚坐的位置,面色沉沉地看着原缨,不说话。
原缨低着头哭了很久,哭声小了,秦非墨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块皱巴巴脏兮兮的帕子,递给原缨,冷声说:“把眼泪擦了!”
原缨看了一眼,没接。
秦非墨冷哼了一声:“嫌弃我?”他一路过来都是为了谁?曾经他有洁癖,衣服上沾点灰都要扔掉的,结果现在多日没洗澡,感觉自己身上都臭了,但他就是要把帕子给原缨,非要让她用!
原缨默默地接过去,擦眼泪,擦干之后,把帕子放在桌上,抚平,叠好,还给秦非墨。
“你拿着,帮我洗干净再说,这是你欠我的!”秦非墨冷声说。
原缨握住了那块帕子,声音沙哑地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这个人心善,看不得某个蠢货白白送死!”秦非墨冷冷地说。
原缨沉默了片刻:“对不起……”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不是觉得你走了,我就解脱了?”秦非墨冷声问。
“你不该来的。”原缨低声说。
秦非墨一听,更生气了:“是啊,我是不该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是我家侄儿让我来找你合作的!难不成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可笑!你曾经也就长得美而已,现在丑成这样,别哭哭啼啼的了,看着就烦!”
原缨苦笑:“是秦玥让你来的啊……我们还有什么可合作的?”
“你想杀原耀,我家侄儿也想杀他,要不要联手?一句话!”秦非墨板着脸说。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原缨低着头说。
“好,我累了,明天再说!”秦非墨话落,起身,大步如风地走出去,从外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原缨看着秦非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握紧了手中被眼泪打湿的帕子,心中又烦乱起来,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隔壁的林松屾刚闭上眼睛,正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干大事,就听到门被人大力撞开的声音。
林松屾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秦非墨走到了床边,在他身边躺下,就闭上了眼睛,两人肩膀都挨到了一起。
林松屾往床里侧挪了一下,神色怪怪的:“秦三,你有病吧?你媳妇儿在隔壁,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滚滚滚!”
秦非墨没有理会林松屾,闭着眼睛不说话。
林松屾抬脚就把秦非墨踹了下去:“臭烘烘的,找你媳妇儿去!离我远一点儿!”
“林二山,你有没有同情心?没看我都快累死了吗?”秦非墨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林松屾一脸控诉地说。
“同情个屁啊!老子现在连媳妇儿都没有,同情你作甚?麻溜儿地滚到隔壁去,别告诉我你俩不是夫妻,你要敢说不是,我去跟她睡!”林松屾眼底闪过一丝恶趣味。
秦非墨怒了:“林二山!你是不是对原缨图谋不轨?”
林松屾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嘿嘿一笑说:“我这个人向来很讲道义。我要不要对原缨图谋不轨,取决于你是不是把她当你媳妇儿。你要说不是,那咱们兄弟一场,你不要她的话,你得成全我啊!你要说是,那兄弟妻不可欺,我肯定离她远远的。秦三,你说是,还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