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敲了敲门才进去。
慕迦奈正在浴室里洗澡,她把东西放在电视柜上,扭头看见了他脱下的衣服正搁在床上。
她没多想,走过去拿起衣服整理了一下,把里头的钱包和手机拿出来,然后拿那些衣服送去干洗。
慕迦奈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吹温热粥的热气。
笑着回头对他说,“来喝点粥吧,我买了一些……”
话未说完,她就愣住了。
眼神紧紧锁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慢慢地,眼眸中的惊讶变成了心疼。
慕迦奈有意无意地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垂下的一半自然而然地挡住了胸膛上狰狞的刀疤。
“不用了,你出去吧。”
他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连背影都冷淡无比。
梁翊笙尊重他的隐私,忍下询问他那道伤疤来源的好奇心,温声道,“不管怎么样,东西买都买了,不要浪费,你就吃一两口吧。”
慕迦奈沉默了一下,眼神看的方向是床,“我的衣服呢?”
“噢,我看你衣服都脏了就送去干洗了,你放心,里面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
她看见他眉头轻轻地拧了一下。
“下次不必插手我这种事,很晚了,出去吧。”
一股凉意侵入心脏,梁翊笙吸了吸鼻子,脸上还是温柔的笑,“还是喝了粥吧,然后吃咳嗽的药,我刚才听见你咳地很厉害。”
她主动把那碗粥呈到他面前,笑容虽然温和,可是一点也不柔软。
短暂的无声对视中,男人伸手接过了那碗粥。
看着他仰头一口一口地吞下去,梁翊笙眼眶微微红,脸上一直维持着笑意。
他一喝完,她立刻递上温水和药。
“不必了,我没事。”他取了张纸巾擦擦嘴,没打算吃药。
刚才确实没有再听到他咳,梁翊笙便不再强求,朝他点点头,“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就在她快要出的时候,慕迦奈出了声,“我们是对等的关系,你不必放低自己的姿态来伺候我。”
梁翊笙握紧了门把手,心里悄悄说了一声:我心甘情愿。
比起他这样的疏离冷淡,她更愿意伺候他。
这个夜里,她做了噩梦,梦见慕迦奈被人刺穿了胸膛,鲜血贱了一身。
醒来后,她满脑子都是无意中看到的那道伤疤,心里掀起了密密麻麻的心疼。
怕打扰他,她始终没敢敲门。
在客厅里呆了十几分钟后,她才回房间继续睡。
次日,她被助理叫醒。
“笙姐,你昨晚是不是累到了?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没醒,快十点了,导演催了。”
梁翊笙扶着有些晕沉的脑袋,“是么?可能是受凉了吧。”
昨晚她穿地很薄,来来回回地跑。
突然,她猛然想到什么,立刻起床去到客房的门。
刚要敲门,突然现客房没有关门,一进去,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一阵阵失落感袭上来,折磨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