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家田庄被抢一事传开了,被抢不是什么新闻,关键是官兵不管。
这......!
大地主们都慌了,官府撤走,官兵不管,这尼玛要了亲命,他们赶紧武装起来,目前只能靠自己。
薛家田庄前。
春风拂过,小草笑弯了腰。
只见两拨人马手持棍棒锄头对持着。
中间站着一对官兵。
领头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吴观生。
“官爷,他们这是要造反呀,你们连这都不管么?”
田庄那边管事又怕又怒的嚷嚷道。
吴观生瞅着对面那群乞丐,问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乞丐头头立刻道:“官爷明鉴,我们绝不是要造反,我只是过来抢点粮食。”
“此话当真?”
吴观生一脸威严道。
那头头忙答道:“小人不敢欺瞒官爷,我等都是大明的好子民,我们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世世代代忠于大明,大明万岁。”
他身后乞丐都是振臂高呼道:“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大明万岁,大明万岁。”
吴观生感动的泪光闪动,又向田庄那边道:“你们也都听见了,我吴观生可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忠肝义胆的百姓。”
说着,他又朗声道:“你们都不准持有刀剑弓箭等利器,不能闹出人命,只能拿棍棒,谁若违规,休怪我们不客气。弟兄们,我们去一旁待着吧,给他们腾出地方来。”
“喏。”
那些官兵昂应声,但立刻就低下头去,拼命的忍住笑意,跟着吴观生往前走到一旁,列队在中间观看。
躲在田庄里面的薛老头,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吐血身亡。
而那些乞丐却是激动万分,因为他们也买不起刀剑弓箭,他们只有棍棒,这个规定真是太TM公平了。
“冲啊!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这官兵一走,乞丐们挥舞着棍棒,高喊口号,就冲了上去。
这绝对是自肺腑,我们大明的官兵,可真是人民的子弟军,如此大明,怎能叫人不爱。
砰砰砰!
霎时间,棍棒碰撞的声音,是不绝于耳,热闹极了。
这些乞丐虽然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但他们是为了自己性命而战斗,而对方的家丁、佃农都是为了薛家,这士气完全不对等。
田庄那边的人虽然武器精良,但却被打得节节败退。
“老爷,他们都冲过来了,外面肯定守不住,赶紧让他们撤回来,守住庄内的粮仓,外面的粮食就给他们吧。”那管家跑到薛老头身边,焦急的说道。
薛老头是个铁公鸡来得,一下损失这么多粮食,心疼啊!哆嗦着嘴皮子,就是出不了声。
那管家见罢,只能擅自做主,叫退家丁。
.....
而郭淡此时正在大名府实力划水。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郭淡哼着小曲,来到大堂,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禁纳闷道:“那两个蠢货上哪去呢?”
正好边上前院有一个护卫走过,他赶忙问道:“那两个呢?”
那护卫神色有些怪异,低声道:“我方才看到他们好像去了右厢房。”
“右厢房,那不是杨大美女住的地方么?”
郭淡嘀咕一句,然后往右厢房那边走去。
果不其然,来到右厢房,就见到徐继荣和朱翊鏐两个蠢货跟壁虎一样趴在一扇门前,两个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你们在干什么?”
郭淡走过去,好奇道。
“小声点,我们在偷看飞絮妹子洗澡。”
朱翊鏐一边寻找着缝隙,一边回答道。
话音刚落,他们两个突然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来。
“老...老K?”
朱翊鏐问道:“你咋来了。”
郭淡哼了一声。
正当这时,门突然打开来,只见杨飞雪手持绣春刀,衣着整齐的站在门内,冷眼旁观着。
“老K,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朱翊鏐往后一跃,指着郭淡道。
徐继荣嗖地一声,来到朱翊鏐身后,“老K,你竟然偷看小飞洗澡,真是下流。”
“靠!”
郭淡怒骂一声,“明明就是你们......!”
砰地一声闷响。
郭淡捂住肚子,鼓起两腮来。
唰地一声,绣春刀回鞘。
朱翊鏐、徐继荣同时吸得一口冷气。
“肚子疼,我先上躺茅房。”
“肚子饿,我先去躺厨房。”
二人脚下抹油,瞬间消失在西厢房。
“你们两个混蛋。”
郭淡骂得一声,躬着身子,歪着头,斜着脸向杨飞絮道:“美女,是他们在偷看,我是无辜的。”
杨飞絮抱着绣春刀,斜靠在门沿上,低目注视着郭淡,点点头道:“我知道。”
郭淡当即怒了,不顾疼痛的站起身来,道:“你知道你还打我,是疯了么。”
杨飞絮道:“他们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小伯爷,都是千金之躯,唯有你是一个商人,你说我该打谁,下回再生这种事,我还是会这么做。”
说着,她后退一步,将门重重关上。
“这八婆真是欺人太甚。”
郭淡气得头都竖起来了,寻思着,反正谁看都是我挨打,不如我自己看。
说着,他立刻弯身,往门缝里面瞧去。
过得片刻,听得边上有人道:“郭校尉。”
郭淡歪头一看,只见一个护卫站在身旁,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他赶忙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什么事?”
“这是卫辉府刚刚送来的密函。”
那护卫将一封密函递过去。
郭淡接过来,又回头看了眼那门,道:“走走走,去外面说。”走的两步,他又一本正经道:“记得叫人帮这门给换了,换成那种门缝比较大,至少可以从里面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如此更加安全一些。”
那护卫茫然的点点头。
来到前院,只见朱翊鏐和徐继荣坐在厅内喝酒,不禁指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混蛋,等会再找你们算账。”
说着,他打开信函,看了一会儿,只觉索然无味道:“算了,算了,那门别换了,在这里也待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