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马区中还有着一个独立于锦衣卫、东厂系统之外得卫所。
这个卫所可以说是郭淡一手缔造得,但郭淡似乎已经忘记这事,自他回京以来,他来过赛马区无数回,但从未去过那个卫所。
今日还是在杨飞絮得提醒下,郭淡才顺道来到这个卫所看看。
“你今儿怎么上这来了。”
当童笠见到郭淡时,不免觉得有些惊讶,邀请郭淡、杨飞絮来屋内坐下之后,便是询问道。
郭淡只是瞟了眼杨飞絮,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杨飞絮也注意到郭淡的目光,但她兀自是面如止水,“头。你这是在讽刺郭淡一直都没有来吗?”
童笠瞧了眼杨飞絮,忙解释道:“当...当然不是,我只是......。”
说到这里,他一脸尴尬的看着郭淡。
面对杨飞絮的质疑,他总是显得难以应对。
郭淡哈哈一笑,左右看了看,非常生硬的转移话题,“就你一个人?”
童笠点点头道:“小五和老二刚好家里有点事。”
刚开始建立得时候,招了不少锦衣卫过来,但早就派去海外执行任务,这里就三个人。
杨飞絮淡淡道:“这句话换成是明天说,或者后天说,我想也不会有任何差别的。”
童笠尴尬地脸都红了。
郭淡却是乐得直笑,道:“我今日过来,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杨大美女在为你们抱打不平。”
杨飞絮面色严肃道:“我并非是在为谁抱打不平,我只是觉得你们辜负了陛下的信任,难道陛下交代你们的任务,就是让你们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吗?”
她其实已经是非常能忍了,她之前对于这个卫所可是报以很大的期待,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坚持留在郭淡身边保护她。如果前段时间,郭淡在忙着开封府的事,顾不上这里,那她还能够理解,但问题是,在年节前后,郭淡是宁可在家带孩子,也不愿来这里一趟,那她就有些无法接受。
这与她预计的相差甚远。
童笠讪讪道:“三娘,我们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干,我们不是已经派人不少锦衣卫去海外么,不过这路途遥远,消息还未回来。”
郭淡直点头。
杨飞絮道:“就这一个举动,可就花了整整一年,而就在期间,东厂的势力却得到进一步增强,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奋起直追吗?这么下去,我们根本不可能与东厂抗衡。”
童笠道:“东厂势力强大,我们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杨飞絮道:“可我认为不管是再怎么小心,东厂都会视我们如鲠在喉,不除不快,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得壮大自己的势力,迟早有一日,我们会被东厂连根拔除的。”
“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郭淡又向杨飞絮道:“那不知杨大美女有何高见?”
杨飞絮道:“我认为我们尽快扩大卫所的人数,我们不应该害怕东厂的渗透。”
她看向郭淡道:“你不也经常说吗?不能因为害怕在路上被马车撞,而永远不出门。东厂为什么能够收买人心,凭得也是威逼利诱,据我了解,即便是都指挥使,也不见得是死心塌地地效忠东厂,一旦大家认为我们可以给予他们更好的待遇,以及保护他们,他们自然就会向着我们。
在此之前,不少锦衣卫都对我们抱有期待,而如今他们都已经对我们感到失望。”
郭淡惊讶地看着杨飞絮道:“认识你这么久,第一回听你说这么多话。”
杨飞絮恼怒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认真!认真!”
郭淡点点头,又向童笠道:“你听见了,那...那咱们就这么干吧。”
童笠木讷地点点头,又狐疑地瞧了眼郭淡。
杨飞絮彻底暴怒了,“你们是在戏弄我么?”
“哪有。”
郭淡道:“我们是认真得呀!这不听你的,你也火,听你的,你也火,你可真是讲道理呀!”
这番敷衍得腔调,杨飞絮自然不会相信,而且她跟在郭淡身边多日,也知道这人得性格,她瞟了瞟童笠,道:“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童笠瞧了眼郭淡,轻咳一声:“郭淡,你口才好,你来说吧。”
“我擦!”
郭淡道:“就凭你这句话,你的口才是绝不亚于我呀!”
杨飞絮手中的绣春刀已经出愤怒得低吟声。
郭淡瞪了童笠一眼,然后才向杨飞絮道:“我知道你所追求得是重铸锦衣卫昔日得荣耀,而在我看来可以打着这个旗号,但是没有必要真的那么做,我也不会将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因为这是没有任何意义,也根本就不值得。”
杨飞絮闻言,震惊之余又感到一头雾水,因为一直以来,郭淡都是非常支持锦衣卫的,他也认为这么做,是可以有效地分裂厂卫,但如今却又说毫无意义,不禁看向童笠。
童笠讪讪道:“三娘,你身上这套衣服其实比飞鱼服更加适合你。”
郭淡得意洋洋道:“当然,这可是我选的。”
杨飞絮双目迸射出两道愤怒的目光。
两个男人瑟瑟抖中.......。
郭淡咳得一声道:“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而是怕你无法接受,就好像现在这样,抖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