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街道上寥寥行人匆匆而行。
在一间小酒肆前面,停着一辆豪华得马车,与冷清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酒肆内,一老一少围着小火炉,吃着美味的火锅,交谈甚欢。
这一老一少正是徐梦晹和郭淡。
“这里是一千两。”
徐梦晹非常爽快得将一千两推倒郭淡面前,“你应得的酬劳。”
郭淡瞟了眼银子,笑而不语。
徐梦晹愣了下,问道:“怎么?嫌少?”
郭淡点点头。
徐梦晹显得有些诧异,笑道:“老夫倒是不介意再多给你一些,但你向来重契约,当初我们说好的是一千两。”
“我想再凭本事赚一千两。”郭淡笑吟吟道。
徐梦晹迟疑了下,道:“但是老夫最近无事求人啊!”
如今他一家人团团圆圆,享尽天伦之乐,再也没有什么遗憾。
郭淡笑道:“伯爷,您可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您目前还只是迎回了半个女儿。”
徐梦晹诧异道:“半个女儿?”
郭淡点点头,道:“相信您已经确定,我说得都是真的,也就是说,令嫒自懂事以来,一直都在为成为伯爷您的骄傲而在努力,为此都已经走火入魔,难道伯爷您希望她继续为您而活吗?她已经为此,失去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个美满家庭。”
徐梦晹沉眉不语。
郭淡道:“给予她自由,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您欠她的。”
徐梦晹抬头看着他,道:“你想她继续帮你做事?”
郭淡笑道:“纵使是,那也是她选择。”
徐梦晹沉默半响,突然问道:“有一个问题,老夫一直非常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小女做得这一切,都只是想弥补老夫心中的遗憾,说来也真是惭愧,老夫之前从未察觉到。”
郭淡笑道:“这还得多谢我夫人。”
“你夫人?”
“嗯。”
郭淡点点头,道:“我夫人在谈及令嫒当初教她本事时,曾说道令嫒非常关心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但是令嫒显然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家事的人,不过当时我并未在意这些。
而当令嫒说出你们父女闹僵得原因后,我才幡然醒悟,令嫒之所以教内子本事,只是想通过内子来做实验,究竟怎么才能够令父亲感到骄傲。但事情往往充满着戏剧性,同样得方法,徒弟成功了,得到我岳父大人得信任,成为牙行的主事人,而师父却失败了,被迫离家出走,这是不是很讽刺。”
徐梦晹闭目一叹,道:“你夫人知道吗?”
郭淡摇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不愉快得事,再加上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得,毕竟令嫒还是教会我夫人不少本事,且没有收取任何学费,那么作为代价,我夫人为她提供家庭样本,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原来如此。”徐梦晹笑着点点头,突然道:“不过你还有一点没有说。”
郭淡好奇道:“什么?”
徐梦晹道:“就是你一直都在猜测小女为何会帮助你,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想得到。而且在此之前,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确实得证据能够证明,你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打算利用老夫来验证你心中的想法,如此你才会放心让小女继续留在你身边。你的动机跟当初小女教你夫人本事没有任何区别,但你比小女更加可恨,你竟然还有脸收老夫的钱。”
郭淡打了个哈哈道:“伯爷,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徐梦晹哼道:“这钱都已经给出去了,这桥老夫想拆就拆。”
郭淡耸耸肩道:“就算如此,这到底也是一个双赢啊。”
徐梦晹道:“但是你为此耗费这么多心思,可见你不仅是要做买卖这么简单,老夫可得慎重考虑,是否让小女继续帮你。”
郭淡沉默少许,笑道:“伯爷您一定会得。”
“为何?”
“因为这是一笔买卖。”
郭淡将手放在那一千两上面,自信地笑道:“我要赚得钱,佛祖也捂不住。”
......
回到牙行。
“总经理,你可算是回来了。”
朱尧媖见到郭淡,立刻起身来到他身前,小声道。
“有事吗?”
郭淡问道。
朱尧媖指了指沙那边。
郭淡偏头一看,只见徐继荣端着一杯酒,坐在沙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回来了,突然间,徐继荣哈哈笑了起来。
朱尧媖小声道:“他都已经坐在这里笑了一个下午了。”
郭淡点点头,低声道:“交给我。”
说着,他便走了过去,坐在徐继荣对面,哈哈笑得两声。
“淡淡!”
徐继荣突然现郭淡,不由得惊喜地叫得一声,又问道:“你笑什么?”
郭淡笑道:“我看到小伯爷你这么开心,所以我也开心啊!”
“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