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得事,牙行又会增多三十万两。
这就是在抢钱啊!
不过寇涴纱都已经习惯了,道:“不放一些在卫辉府吗?”
郭淡摇摇头道:“没有那个必要,卫辉府的钱都是我的钱,南京还有很多钱都不是属于我的。”
卫辉府的钱都是活钱,只要在市场流通,那他就能够控制,再加上那边已经有大峡谷股份,可以套出不少富商得钱,但是南京还有许多钱是死钱,他要将这些钱给套出来。
......
乾清宫。
“又涨了七厘,还增三千万股?”
万历强忍着骂娘的冲动。
张诚点点头道:“是的,自天津卫港口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牙行的股价是一路飞涨,五条枪的股价也都在涨。”
万历酸溜溜道:“那可是朕的港口,朕也说得很清楚,跟他牙行有什么关系。”
张诚没有做声。
有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
万历可真是酸到胃了,关于一诺牙行的股份,他一直都在关注,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盈利超过他的买卖,他越觉得这股份可真是太逆天了,自己已经拼了老命,结果还是都赚不过一诺牙行的股份。
别说那边还有一个五条枪。
他寻思着,是时候跟郭淡商量一下,自己也股份制的事。
身为皇帝,怎能被人超越。
.....
而与此同时,朝中的大臣也都在急着跳脚,他们在乎其实不是这个港口,也不是钱的问题,皇帝要开个私港,这也不是没得商量,他们在乎是你皇帝竟然不通过朝廷决议,就直接开私港。
这......!
那我们是来干嘛的?
今天你可以开个私港,明天你就可以去修个长城。
你的喜怒哀乐,就是国家的晴雨表。
东阁。
“陛下怎么能这么做,这简直就是将朝廷制度视若无物啊!”
张鹤鸣激动道:“将来陛下干什么事,都不需要与我们商量,可以任意妄为。”
陈有年也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让陛下就这么将港口开起来,那就是我们臣子得失职啊!”
申时行虽然也有些不满,但他也不想因此跟万历去闹,叹道:“可是这木已成舟,想要再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
李三才道:“那也未必,皇帝要开私港,倒也是可以的,但问题是这个港口,并非只是供进贡使用,一诺牙行和五条枪大量的货物都往这个港口出海,可是他们却没有向朝廷缴一文钱税。”
申时行他们皆是一愣。
他们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港口都不用交税。
那么反过来说,一旦这个港口开缴税,必然就会收到朝廷的控制。
王家屏点点头,道:“月港的税入对于国库而言,是越重要,如果这个港口不缴税,那么大量的货物就会往这边出海,这也会影响到月港。”
申时行就不好多说什么。
这不缴税,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内阁是否答应,大臣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如果你皇帝干什么都不再需要跟我们大臣商量,那我们就不是大臣,而是一群奴才。
以李三才为的大臣,开始上奏,要求对天津卫港口进行征税,理由就是,那个港口大量的货物,都不是贡品。
万历看到这些奏章,气得半死。
老子捞点外快,你们就要死不活,真当朕好欺负啊!
“陛下,这税是肯定不能缴得,因为天津港的地理位置是远不如月港得,如果跟月港缴同样的税,那我们是一点优势都没有,货物也不可能往北方走,这也会伤害到北方的经济展。”
郭淡摇摇头,又道:“要不,将藩王计划告诉内阁,以此来抵消税入。”
万历冷笑一声:“你说得办法倒是不错,但是朕还就偏不说,朕已经忍够了,朕堂堂天子,干什么都要经过他们的允许,可真是岂有此理,朕这回倒要看看,他们能够拿朕怎样,这事不用你管。”
他跟大臣在乎点其实是一样的,他不仅仅是在乎钱,他在乎的是皇权,他之前不爽得就是他不管干什么,都得受到大臣们约束。而大臣们在乎也是这个,你皇帝若不受到制约,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怎么能行。
历史上万历怠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国本之争只是一个噱头。
而如今因为郭淡的到来,他自己有钱,他觉得可以跟大臣刚一波。
其实上回朱尧媖一事,他就想正面刚一波,但可惜后来李太后出面,结果就没有成功,这回可算让他逮着一个机会,他绝对不认怂。
万历突然又笑眯眯地看着郭淡,道:“郭淡,朕听说你们一诺牙行的股价又涨了不少啊!”
这才是他找郭淡来的原因。
只是刚好遇上那事,他才顺便提了提,但是他没有打算让郭淡介入此事。
郭淡愣了下,忙道:“这都是托陛下的福。”
万历笑了笑,好似说,你也知道呀!这功劳都是朕的,可这钱你一个人挣了,这不公平啊!于是道:“朕也想股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