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够封闭起来,那倒是可行。但是......!”
徐姑姑稍稍一顿,又道:“但是现在是不是为时过早,如今都播州还未拿下,更别说你将来是否能够控制住当地,毕竟贵、川二地得官员都非常觊觎播州,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得生。”
郭淡呵呵道:“如今播州内忧外患,我军拿下播州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们已经播州附近建立起产业来,此事不可能生变。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立刻在那边建立起一套货币体系来。”
徐姑姑并不知道,郭淡愿意花这么多钱去打西南,一诺宝钞要占七成原因。
因为目前为止,大明的经济展,多半得看海外的天气,因为银子都是来自海外,一旦海外出问题,没有货币输入,那经济必然停滞。
换而言之,如果无法掌控货币,那么经济调控,就无从谈起。
播州只是他金融帝国的第一个根据地而已。
因为他知道,大明商民饱受纸币之苦,在江浙,在河南,只要你敢行纸币,那么你的信誉必将毁于一旦。
贵州那边就无所谓,那边本就是非常贫穷,经济也并不达,再加上当地的税收必须用来偿还一诺牙行,那么只要一诺牙行认一诺宝钞,当地百姓必然会接受。
因为他们不用宝钞,也无钱可用啊。
不是说他们个个都家财万贯,郭淡用一诺宝钞去剥削他们。
只要一诺宝钞在那边大放异彩,将来走向全国,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
天津卫,潞王府。
“小王爷,老先生,好消息,日本人终于上钩了。”
沈惟敬快步入得殿内,激动地说道。
“此话怎讲?”
朱翊鏐激动的站起身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妹子,妹子都已经玩厌烦了,他就是要打仗。
沈惟敬道:“我们在澎湖得探子方才传信来,现不少倭寇秘密集结在澎湖一个小岛上面。”
朱翊鏐笑道:“看来他们已经从李旦那边得知我们围魏救赵得计划,想要给我们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不知这黄雀之后,还有本王这只大老鹰在盯着。哈哈!”
“殿下万不可大意。”
徐渭先是一泼冷水倒向朱翊鏐,然后又向沈惟敬道:“可有探明有多少倭寇在那边集结吗?”
沈惟敬摇摇头道:“这倒不是非常清楚,对方的行动非常隐蔽,我们的探子也只是碰巧遇上。”
徐渭紧锁眉头。
朱翊鏐瞧徐渭脸色有异,不禁喊道:“老先生。”
徐渭微微一怔,道:“可能他们不仅仅是想夺澎湖,老夫昨日听李旦说,最近我们南边又增多不少倭寇,日本没道理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干扰我们的港口,而且我们的货物多半都是卖向日本,是日本的商人将货物卖往吕宋。”
朱翊鏐道:“先生得意思是,这些倭寇都是要去增援澎湖的。”
徐渭道:“倘若只是增援澎湖倒是不怕,毕竟我们的计划就是让日本在澎湖先挡住弗朗机人的进攻,等到我们过去一网打尽。老夫就担心日本是想一举拿下吕宋,如此一来便可以吕宋、澎湖为基地,袭扰我大明南方各个沿海州府,以此来配合他们的大军进攻朝鲜,谁都知道一旦我朝与日本在朝鲜开战,必将要从南方调集粮草。”
沈惟敬怀疑道:“日本有这么大的能耐夺取吕宋吗?”
徐渭道:“如果他们不是去跟弗朗机人打仗,而是去联合弗朗机人呢?毕竟我们的敌人是弗朗机人和日本人,而日本人得敌人只有我们。”
沈惟敬心中一凛,道:“若是如此,日本人极有可能将我们的计划告知弗朗机人,且将计就计。”
徐渭笑道:“若是如此的话,弗朗机人怎么可能拱手将吕宋和澎湖让给日本人,让他们借此来进攻我大明,只有陷入险境之时,弗朗机人才会选择与日本人合作,我们的计划就是基于这点,但是我们必须得调整一下计划。”
朱翊鏐道:“现在还来得及么?”
徐渭道:“我估计他们都会选择在天津卫冻港时动进攻,我们还是有时间的。”
......
宁夏。
“爹爹!”
哱承恩一拐一扭的来到大堂内。
哱拜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有些痒。”哱承恩说着还挠了挠屁股,愤怒道:“这伤倒是小事,但这口恶气孩儿如何也咽不下去,那党馨欺人太甚,不但隐瞒我们出征的功劳不说,还故意削减我们的军饷。”
哱拜眼中闪过一抹杀气,道:“你且放心,我们或许很快就能报仇。”
哱承恩忙道:“爹爹有何计划?”
话音未落,一个士兵就走了进来,道:“启禀总兵大人,土将军求见。”
“快快有请。”
过得一会儿,只见土文秀走了进来,道:“副总兵,消息没有错,如今陛下正在与朝中大臣相互争斗,并且调派了湖广精锐去征讨播州,但此举却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此时我们若有动静,朝廷一定无暇顾及,只要我们不是明目张胆得反朝廷,那么朝廷多半会以安抚为主,那我们可以趁着这机会,扩张势力,只要我们能够盘踞整个宁夏,那么我们就有资格与朝廷进行谈判。”
“真是天助我也!”
哱拜冷笑一声,“那我们就先拿党馨那条狗命试一试朝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