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这小子给吓死了。
郭淡左瞧瞧,右瞧瞧,道:“你们难道忘记我军已经拿下吕宋、澎湖等诸多岛屿吗?”
“......!”
陈十五眨了眨眼,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郭淡哈哈一笑,道:“我在那些地方置备了大量的盐场,一万万斤盐,那可真是绰绰有余,这一船运送过来又何止十万斤,至于这点运费么,我还赔得起。”
陈十五吓得吞咽一口,产生道:“朝朝朝朝廷允许你这么做吗?”
郭淡笑道:“为何不允许,朝廷卖盐引也是为了增加国库税入,控制盐价是为了百姓,我的盐价低廉,百姓得利,而且所得之钱,我又全都交给朝廷,我自己是分文不要,这还能够减少朝廷运营成本,对朝廷百利而无一害,难道朝廷甘愿养着那些贪官污吏吗?”
楚南浦闻言,不禁一惊。
这话也能说吗?
“别这么惊讶!”
郭淡冷冷一笑:“你们以为我真的是想整你们吗?当然不是,我要想整你们的话,我就不会亲自来这里,更不会要当这个会长,你们这些盐商,也就能够欺负一下百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这是要对付你们背后的人。”
此话一出,盐商们顿时脱出一身大汗。
敢情我们什么都不是啊?
真是太可悲了!
郭淡又指着陈十五,道:“我方才就说过,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我们的账。”
陈十五不禁吓得小退一步。
他当然知道郭淡指得是什么,因为他的盐主要是卖往江西,故此在江西是非常有势力,冲毁当地得一诺钱庄,他可也有份参与的。
不过这回他似乎要踢到铁板了。
坐在末端的一个盐商故作好奇地问道:“可是南直隶是施行海禁政策,你的盐怎么运过来。”
如今他可不敢嚣张,只能伪装成好奇宝宝。
大家恍然大悟。
说得对啊!
目前南方唯一开港的地方是月港,不能直接运送到南直隶来,如果是从福州登陆,再运到南直隶来,光这运费你也赔不起,至于福广二州,反正也不是他们地盘。
你应该去福广吓唬人啊!
郭淡突然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说说可不犯法吧,我又没有说真得运过来。不过我听说有很多人偷偷出海,官府也没有太多办法,倒也是的,这么长的海岸线,官府也派不了这么多人去守啊!”
“......!”
无耻!
卑鄙!
小人!
大家一听就明白过来,这家伙是要走私啊!
这可真是太恐怖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福州七成得船都在风驰集团的控制之中,这要是沿着海岸线一路走私,瞬间就能够铺满整个南直隶。
陈十五见大家个个面露惧色,这心里焦急他,方才他已经被点名,这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他鼓起勇气道:“你是有钱,但你也就一条命,你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得。我们的钱虽然比你少,但也足以让你在南直隶做不了买卖,大家说是不是?”
“说得对!”
刘徽立刻道:“你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们就是死,也要掰下你一条胳膊。”
啪!
郭淡突然折扇一开。
张炳怀定眼一看,嘀咕道:“暗中观察?”
这有何深意吗?
他不禁暗暗思忖着。
但是他的同行们已经是群情激愤,纷纷嚷着要跟郭淡拼命。
都已经将脚踩到脸上。
还有什么可说得。
而郭淡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口沫横飞。
轰!
突然一声巨响,吓得他们直接趴在地上。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
楚南浦趴在椅子旁,哆嗦着左右张望,突然,他现郭淡站立在身前,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当即指着郭淡道:“是...是你搞的鬼?”
郭淡笑而不语。
一个随从突然道:“好像是...是火炮?”
“火炮?”
盐商们皆是大惊失色。
这东西离他们可真是太遥远了,他们的武器可还停留在棍棒上面啊。
但他们也意识到,既然郭淡还站在这里,那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事。
他们缓缓站起身来,同时往西面看去,只见祭坛西边一团浓雾拔地而起,隐隐可见一个倒塌的木棚。
郭淡突然看向陈十五,笑道:“你把舌头捋直了,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