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牙行也就资本家一个人在加班,就连寇义都已经去休息了,唯独郭淡一人坐在里面,查阅着那些大地主、大富商的资料,毕竟接下来就跟这些人进行合作谈判,而这里面又涉及到军备供应,他必须要谨慎。
别看他平时谈判的时候,是胸有成竹,是充满着自信,且屡屡能够取得成功,但其实这一切并非是建立天赋上面,而是建立努力上面。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香气,郭淡下意识耸动了下鼻子,抬头往门口看去。
吱呀一声。
门打开来,只见徐姑姑带着丫鬟凝冬走了进来,凝冬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一个汤盅和一个碗。
“看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吧,我让凝冬煮了一碗参汤。”徐姑姑关心道。
“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郭淡放下资料,来到沙前坐下,凝冬赶紧为他盛了一碗,闻着这浓浓香气,郭淡风卷残云般将整盅参汤喝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往沙上一靠,“呼!真是舒坦啊。”
凝冬将碗筷收拾了,便走了出去。
“给。”
这时,徐姑姑又递上一杯茶来。
郭淡一连喝了好几口,只觉精神气爽,突然向徐姑姑道:“夫人,你这茶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自从喝你泡的茶,别人泡的茶,完 全就不能入口。”
徐姑姑轻轻笑道:“少说这些恭维的话,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郭淡斜目一瞥,突然伸出手来,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搂着她,笑嘻嘻问道:“那不知夫人吃我哪一套?”
徐姑姑沉吟少许,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想应该是你对事业的态度,你虽坐拥万贯家财,却也从未停留片刻,去贪图享乐,你虽.....!”
话说至此,她突然红唇一闭。
郭淡笑道:“我虽坐拥两位国色天香的娇妻,却也未有沉浸女色。”
徐姑姑莞尔不语。
当初徐梦晹最令她失望得一点,就是过于保守,这上进心不足,止步于太仆寺,最终还是没有进入内阁这个权力中心,可见她是比较欣赏那种有上进心,有野心,且不惧困难,不断进取的男人。
郭淡却又是叹道:“原本此时本该是我们夫妻如胶似漆的时候,而我却坐在这里,看着那些枯燥无味的资料,唉.....!”
这都已经同床共枕,他们的关系本该取得进一步突破,可惜他这两日都是工作到三四更天,这心思也都在工作上面,当然,他也不想匆匆忙忙就夺取徐姑姑的第一次。
徐姑姑笑道:“这就是你能够战胜他们的原因。”
“夫人不打算给点鼓励么?”郭淡冲着徐姑姑眨了眨眼。
徐姑姑那娴熟得脸庞微微一红,却更显得娇艳无比。
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郭淡探过头去,正欲一亲芳泽时,门外突然有人道:“郭顾问,你在里面吗?”
是李虎的声音。
徐姑姑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该死的!郭淡不禁暗骂一句,语气不爽地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李虎道:“郭顾问,出事了。”
“这么快?”
徐姑姑不禁美目一睁,又与郭淡相视一眼,一种不详得预感油然而生。
......
只见三十余个护卫手握火把,将一诺牙行门前得街道照得通亮。
而在他们中间站立着一匹马,不断踢打着前蹄,然而,在这一匹马的后面,却还拖着一具尸体。
“方才这一匹马突然跑了过来,被我们的人拦住,不曾想这后面还拖着一具尸体。”
李虎向郭淡禀报道。
郭淡稍稍瞥了眼那尸体,差点没有吐出来,赶紧将目光移开。
“出什么事了?”
只见寇义一边穿着外衣,一边跑了过来,当他看到那具尸体时,先是吓得一声惊叫,魂飞魄散,可突然又觉这尸体看着有些面熟,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这定眼一瞧,当即指着那尸体道:“这这这不是...张...张炳怀。”
这一具尸体正是与一诺牙行有着不错关系得张炳怀。
徐姑姑偏头看向郭淡,道:“这下我们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