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叹了口气,道:“这自古以来朝廷都选择压制商人,而作为商人的我,其实是非常能够理解的,因为商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
翌日。
关于张炳怀之事,立刻是传得是沸沸扬扬。
整个南京城仿佛笼罩在阴霾中。
大家皆是人心惶惶啊!
而一向热闹非凡得一诺牙行也变得是门可罗雀,甚至于所处的整条街道都显得非常冷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绕道走。
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跟一诺牙行扯上关系。
这效果是立竿见影啊!
兵部。
“回大人得话,关于此案,下官并不知情。”
万鉴向王一鹗拱手一礼,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下官也并不感到意外,并且下官早就奉劝过大人,那郭淡就是一个灾星,他的到来必将会为南直隶带来无尽的灾难,可惜大人并不认同得下官得建议。”
王一鹗冷冷一笑,“你以为只有你不感到意外吗?你以为郭淡就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日吗?他若是连一点把握都没有,又如何敢踏足南京?你们这是在玩火。”
万鉴却是笑道:“下官倒是认为是郭淡点燃了这一把火,让我们置于火焰之中,而在此之前,大人本有机会阻止他的。”
王一鹗眯了眯眼,道:“可千万别让本官查到蛛丝马迹,否则的话,不管凶手是谁,或者受何人指示,本官都不会善罢甘休得。”
万鉴道:“大人,下官是真的不知情,下官也愿早日能够缉拿到凶手,还南京一个太平之日。”
可是这种命案,想要调查,又弹劾容易啊!
王一鹗甚至都不敢确定这凶手是不是就藏着兵部。
查了整整三日,是一无所得啊!
而那边郭淡也希望王一鹗能够控制住局势,他不想局势往这个方向展,他也暗中派人在四处调查,希望能够帮助王一鹗查到一丝证据。
一诺牙行!
“启禀郭顾问,我们暂时未能查到任何线索。”
李虎禀报道。
郭淡皱眉道:“就连锦衣卫都查不到一丝线索?”
李虎很是尴尬,但他还是如实言道:“如果这里的锦衣卫没有玩忽职守,那就可能是民间势力所为。”
一般来说,南京权贵都应该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中,倘若那些权贵所为,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但是因为在锦衣卫依附东厂的这些年,已经是彻底腐化,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同一件事,竟然会调查出十多种不同的结果,然后都还上报给了皇帝。
目前锦衣卫内部虽然在整顿中,但这毕竟是日积月累形成的,一时间也难以彻底肃清。
正当这时,只听得寇义喊道:“姑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又见寇义气喘吁吁地跑入屋来,惊慌失措道:“姑爷,今儿一早有人在扬子江现两具尸体,已经确认是我们风驰集团的两名主管。”
徐姑姑紧蹙眉头,轻叹道:“现在已经没有调查得必要,我们必须要给予他们对等得报复。”
李虎却道:“可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郭淡道:“那就用猜得吧。”
......
秦淮河畔。
撕心裂肺得啼哭声从一间小宅院里面传出来。
宅院内,只见一个年轻貌美得女子单手抱着一个哭得小脸通红得女婴来到前院,喊道:“麻婆!麻婆!”
“来了!来了!别喊了!”
又见一个老妈子从屋内跑出来,立刻从年轻女子手中抱过女婴来,“哎呦!我的小月儿真是可怜呀,遇到这么一个笨娘,连抱婴儿都学不会,我麻婆这辈子可就没有见过笨的女人,小月儿你长大了可千万别像你这笨娘。”
年轻女子反驳道:“她明明就是饿了,这跟我有何关系?”
老妈子道:“你都知道她饿了,你还这么抱着,她不哭得更厉害,老身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抱婴儿要两只手抱。”说着她盯着女子右手拿着那把绣春刀,道:“你怎么不生一把刀出来,这老天真是不开眼,让这么可爱得小月儿投胎到你肚子里。”
年轻女子当即柳眉倒竖,怒视着老妈子。
老妈子是一点也不惧怕,问道:“你要杀可就快点杀,不杀的话,老身可就要带着小月儿去找奶妈了。”
年轻女子闭目一叹,道:“你去吧。”
“哼!”
老妈子一扭脖子,傲娇地离开了。
这时,一个持刀护卫入得院内,将一张钱票递给年轻女子,道:“杨指挥使,这是一诺牙行那边刚刚传来的。”
年轻女子接过钱票来一看,不禁微微皱眉,“他这是疯了吗?”
这女子正是杨飞絮。
如今她不仅是大明唯一一个女锦衣卫,同时也是大明第一任女性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