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风向如何,除了这一片,四周都是积雪,只要烧不到自己,暂时挡住追兵即可。
草原上的风野得很!助长了火势,不一时,一堵火墙就横亘在两军之间。
“快撤!”安郡王喊了一声。他怕风向变了,被误伤。
沈怀孝道,“果然是耶律虎,就凭这份果决和机智,也难怪在北辽的呼声高于太子耶律豹。”
安郡王点点头,“是啊!绝对是个劲敌!”
他看着满地的人,“传令下去,能救的就救了。别杀了!”
经此一役,北辽暂时没有能力再起刀兵,倒是可以和耶律虎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些俘虏,正好可以作为和北辽谈判的筹码。
意外就在此时生了,一侧的山坡上,一支箭冲着安郡王而去。
沈怀孝大吃一惊,赶紧扔出自己的佩剑挡了一下。
两方的力量相当,碰撞之后,双双落到了地上。众人惊魂未定,安郡王的心还在狂跳,今儿就差一点点……
这边还没有感叹完,他的马突然扬踢猛地向前冲去!
不用说,肯定是马中招了。被人用了药!
这是自己人干的!
沈怀孝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几乎和白远同时朝安郡王追去。
就见那马猛地跪在地上,将安郡王狠狠的甩了下来,紧接着听到一声‘咔嚓声’,无疑,是腿断了。
“王爷!”
“王爷!”
沈怀孝和白远的脸色都白了!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人在这里暗算!
马猛地跪地,是被绊马索绊的。而这周围,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尖利的石头。
这会是巧合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安郡王满脸是血,腿也以奇怪的姿势扭着,显然,伤的不轻。
“王爷!”白远就要拉安郡王。
“别动!”沈怀孝听到过苏清河给两个孩子讲急救知识,他知道,此时最好就是不要移动。
他将自己的那丸保命丹拿出来,塞到安郡王的嘴里,那药入口就化,安郡王的喘息声似乎也平稳了下来。他睁开眼,看着白远,“交给驸马全权指挥……听他的!”
白远知道,这是让自己听沈怀孝的指挥。
见白远点点头,才又扭头看向沈怀孝,却再也说不出话。
沈怀孝知道此时不是谦让的时候,他道,“放心!一切有我!王爷不会有事!清河的医术您知道。”
安郡王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沈怀孝看着白远,“我除了你,现在谁也信不过!这里离不开我,所以,你马上回凉州,将夫人请过来。王爷的伤势,非她不可!”
白远不敢犹豫!王爷的身体要是留下残障,那么,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极度自责,他知道,守在安郡王身边的,都是亲卫。马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在刺客行刺的时候,众人都大乱的时候出了问题。这明显是相互配合啊!趁乱下手啊!
他相信,这一片的方圆之内,都布置了绊马索和这样的石头阵。
这是早有预谋的!
对于苏清河的医术,他没有丝毫怀疑,今天的大胜,一大半都要记在这位姑奶奶身上。听到沈怀孝的话,马上起身,“您放心,我这就去!”
“早去早回!那药只能保六个时辰无恙!”沈怀孝道。
“知道了!”白远骑上马,飞奔而去。
而沈怀孝却开始指挥将士,就地安营扎寨。他没有让安郡王的亲卫上前,“兄弟们,刚才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我知道你们中大部分都是王爷的亲信,对王爷忠心耿耿。但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所以,我不能让各位靠近王爷。这一点,希望你们理解!”
林喆拱拱手,“王爷就拜托给沈将军了!我等感激不尽!”
其他人脸上都有一股子羞愧,更多的则是担心,纷纷点头。
“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林喆旁边的一个不高的青年问道。
沈怀孝眼睛微微一眯,“这位是……我怎么瞧着有些面生呢。”他也是在郡王府常来常往了这么长时间,却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而且,如今安郡王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他们问。
谁会关心王爷的生死!
这些人都关心!可为什么他这般着急呢。
他比别人都着急!因为感情更深吗。再深深的过林喆吗。林喆十岁被十五岁的安郡王所救,说是安郡王养大的也不为过。林喆看见自己的态度,就知道王爷暂时应该没事。而这个人多与别人的关心,不由的让沈怀孝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