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急,可以先慢慢熬他一下,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
“警官,你这挑拨离间的水平也太次了……”
黑基金老板冷笑。
安政委哈哈一笑,说道:“是不是挑拨离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跟你说啊,这个金融诈骗,量刑幅度很宽的。你们搞这个地下黑基金,肯定研究过相关的刑法条文。严重点呢,判你个无期徒刑都不算多,要是有自情节,甚至有立功情节,那么判个两三年,甚至免于刑事处罚都有可能。这中间的区别到底有多大,你不会掂量不出来吧?”
“你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有些道理肯定明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都已经这样了,何况你们这些因为利益纠合在一起的所谓朋友。谁还能没个私心啊?你能保证,其他合伙人都把你当朋友?没事,你继续扛着,我不急。你们五个合伙人,总有人脑子比你清醒。只要有人比你先招供,那就算是人家立功,至于你,嘿嘿,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啊,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黑基金老板还在强作镇定,可额头上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汗水,已经出卖了他。
于是老安同志有不慌不忙地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欧老板,你们这次行骗,地点是在星州市,按照案件管辖原则,我们可以把你移交给星州警方,由他们来审你,最后也在星州法院审判。跟我们回江口还是留在星州,你自己选吧!”
安政委这就是在“欺负人”了,就欺负这家伙不懂警方办案的流程。
本次行骗虽然是生在星州,但黑基金的大多数诈骗行为,还是在江口那边实施的,根据案件的地域管辖原则,这案子肯定是江口的政法机关来办,星州这边最多就是提供协助。
关键这么专业的问题,一般人他不懂啊!
哪怕这黑基金老板受过高等教育,平日里进出高端场合,也算见多识广,但每个人都有认知盲区,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
果然,安政委这最后一记重拳,狠狠砸中了黑基金老板的软肋。
刹那间脸色苍白如纸。
留在星州受审,留在星州出庭,这可真的要了亲命了。
要知道,欧老板的所有关系,几乎都集中在江口,他的后台靠山什么的,也只有在江口说话管用,一旦出了江口范围,在岭南其他地方的效用就要大打折扣。
更遑论出省了。
刘卫东陈黛月那帮衙内们,还不得下死手收拾他?
衙内们最恨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被人骗了。
简直侮辱智商!
人家衙内不要面子的?
“不是不是,警官,你们不能这样……”
欧老板开始崩溃了,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嚷嚷起来。
“我是江口人,我户籍早就迁过去了,你们不能把我留在星州……我要回江口,我要和我的律师见面……”
江口到底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受维多利亚的影响最深,维多利亚那边高端人士的许多做派,都被江口这边的大老板学了个十足十。
动不动就是和律师联系!
安政委嘴角一扯,浮起了一丝笑容。
这家伙已经崩溃,招供只是个时间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