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绯色有个小毛病，她特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唇角。

这小毛病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真正紧张的时候不多。

而她鲜少的几次紧张模样都被夜月澜看到过，且记忆深刻。

君绯色被她看得毛，极力让自己恢复正常模样，像往常那样拍了下风星衣的肩：“你什么时候来的？忽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虽然是正常的动作，但她的指尖冰凉且有些僵。

“比你早不了多少。”风星衣视线终于自她身上移开，落在那神像上，像是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的人：“你认识这神像？”

君绯色顿了一顿：“不认识——”

夜皇并不常在人前出现，而人界也从来不会给他塑像。

墨霞晚以及这次来的这一帮小崽子们压根没见过他，不认识他的神像也不奇怪。

撇得很清！

风星衣再瞧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我倒是认识，这像是夜皇夜月澜的神像。”

君绯色恰到好处地睁大眼睛：“居然是他？！幕后之人是他？”

风星衣瞧着她，又笑了一笑，没说话。

她此刻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夜月澜，甚至站在那里的姿态也像——

君绯色指尖更凉，嘴唇咬的更紧，脑中更是惊涛骇浪。

有时候看破不说破才是最好的，才能活的长久一些。

尤其是这种敏感时候！

所以她硬生生地将视线从风星衣身上移开，再次转到神像身上，随口一句：“原来夜皇陛下长这样，也不……也不怎么样嘛。”

风星衣也瞧了瞧那神像，微微笑了，悠悠道：“夜皇陛下比这泥胎俊美万倍，你想不想见一见真正的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