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见过拉偏架的,没见过这么拉的!
一名意境巅峰武者的生命,轻飘飘就用一句‘久出未归,些许激动’解释完了?
“什么?木公公,这小杂种杀死我四叔,他可是意境巅峰高手啊,日后先天有望!
若不严惩,我大宋律法何在?置我等武者尊严于何地?”
张阳惊怒至极,此时可是杀死吴明的最佳时机,他绝不会眼睁睁放过!
“木公公所言有理,不过,小畜生如此歹毒,必须严加管教,还请木公公明鉴!”
张忠勇比自家侄儿沉稳的多,从木春话里听出了别样意味,挥手阻止了张阳继续说话,以免惹怒木春。
熟悉张忠勇脾气的护卫,无不面露诧异,什么时候这位统领大人,如此好说话了?
呜呜!
陡然,只见小猫庞大的身体被张忠义轻巧的抓在手中,惨叫连连,气息不断衰弱!
“嘿,这畜生浪费了我诸多精力,还是不听话,不如直接抽掉出本命妖魂炼入玄兵,有可能成长为宝兵!”
张忠勇面色狰狞,手中力道不断加大。
“二叔,下手别太狠,我还想要一件虎皮褥子!”
张阳邪笑一声,目露挑衅的看向吴明。
“嘁,木公公您给评评理,这里还是我大宋朝敕封的吴王府吗?
总是有些闲杂人等在此大呼小叫也就算了,还打伤我家中护卫,抢夺我的妖宠?
还是说,皇家默许我吴王府被人如此欺辱?”
吴明心中杀机大炽,面上却平静的令人摸不着头脑,好整以暇的为三人包扎伤口,好似从未觉得自身处境多么不利。
“木公公,您也看到了,小畜生何等无礼?”
张忠勇神色微变,寒声道。
木春脸色难看,大感头疼,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张忠勇等人确实不是吴明的长辈,但谁让当年吴雄老王爷收了张忠义为义子呢?
“小辈顽劣不堪,让您见笑。但此乃王府家事,还是交由吴某处理吧!”
就在木春左右为难之际,传来一道温和中透着威严的声音!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似慢实快,眨眼来到近前!
一身儒袍,颚下长须飘飘,面相宽厚仁和,颇有长者之风!
“爹!”
张阳面露惊喜。
此人,赫然是执掌吴王府义武镇的张忠义!
看着那张脸,与记忆中的张忠义重叠,吴明心中升起一丝不确定。
这就是那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
甚至,他感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除了无奈外还有一丝温和,毫无杀机!
“吴将军言重了,小王爷自幼在外,缺少管束,性子顽劣些实属正常。
不过,他终究是我朝吴王正统继承人,就算是家事,也与朝廷息息相关!”
木春眼中次露出慎重之色,言辞滴水不漏。
若留下话柄被法家之人抓住痛脚,就算是他,也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他们并非一条心!”
吴明眼睛一亮,暗自揣测。
“木公公放心,我不会对明儿如何,他终究是家父唯一的孙子,也是旭弟唯一骨血。
从今以后,我会常住王府,好生管教,督促明儿的德行休养,绝不会让他成为不知礼数的纨绔子弟,将他在北金蛮荒之地沾染的坏习惯彻底根除!”
张忠义肃然道。
“爹,这小杂种杀了四叔啊!你……”
张阳面露焦急,话未说完,便被狠狠一掌扇飞。
“混账,这是你弟弟,就跟你几个兄长对你没区别,若他是杂种,你是什么东西?”
张忠义收回手,恨铁不成钢的怒声道。
木春眼角一抽,心中无奈至极。
人老成精如他,岂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嘁,胡老,您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吗?明摆着抢夺别人家产,还乱攀亲戚!”
吴明嗤笑一声。
若换做其他同龄少年,或许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阅历丰富如他,前世受无数腐剧荼毒,岂会不懂?
说白了,就跟当初他挤兑赵书航等人一样,占据大义道理!
张忠义的话里话外,就是撇清其他因素,只说是吴王府家事,外人不能插手!
若没有外力,如今支持吴明的只有几个老弱病残,还不是任由张家拿捏!
“明儿,我知道你对大伯我多有嫌隙,但你可以放心,只要我活着,没人能动你分毫!”
张忠义并不着脑,宽厚仁和道。
“哦,你说的可作数?”
吴明眼睛一亮,似乎颇为意动。
“小王爷……”
胡仓三人以为他被说动,不由急了。
“我可以向天誓!”
张忠义肃然道。
“爹!”
张阳目瞪口呆。
王宇等人也是惊楞不已,看着张忠义那张信誓旦旦的宽厚面容,隐隐都觉得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