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小吏们知道小昏侯县太爷马上要上任了,都在县衙等着呢。
连上一任的县太爷,这几日都专门在县衙守着,准备和小昏侯进行交接。
“快!”
“新的县令大老爷马上要来了,县衙、各乡所有里正以上,赶紧出城十里,去迎接大驾!”
丹阳县衙的县尉、典吏等小吏、众衙役们乱成一团,心中忐忑恐慌,匆匆各组织一些县城里的百姓,前往迎接县令大老爷。
县里谁都知道,金陵大纨绔小昏侯,非同一般的厉害。
被小昏侯给盯上,连金陵城里的大人物,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丹阳县城。
他们自然是不敢丝毫怠慢。
很快,衙役,便跑去乡下,通知各乡去迎接县令老爷。
县城周围的各乡老们,更是在各个村庄里,敲锣打鼓,高声呼喊。
“乡绅们、乡亲们,听好了!”
“小昏侯马上要来咱们丹阳县当县令大老爷了,各家各户的钱粮,都要藏好了!”
“小昏侯奢淫无度,爱美色,贪财如命,最擅长敛财。”
“这是我们丹阳县,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日子!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恐怕会持续四年之久。熬过这四年,便是春天到来!”
“我们就一句口号:防火防盗防县令!”
“大灾临头,各家各户都要警惕起来,团结起来,放哨的放哨,守夜的守夜,日夜警惕县令老爷,对我们丹阳县,刮地三尺,搜刮民脂民膏!
家里有美女的,都藏好了,别出来抛头露面!若是被小昏侯给现,只能忍辱负重,为我们丹阳献身了。”
有粗丫头慌张,扬声道:“我这貌美如花,可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这...这可怎么是好?县老爷会不会抓我去当县夫人?”
“滚,撒泡尿照照自己!小昏侯的夫人可是丹阳郡主,咱们丹阳县三千户的主人。
你这个只会干粗活的胚子,连当洗脚丫鬟都不配。我说的是乡绅小姐,大户人家的小姐,关你屁事。”
乡老瞥了她一眼,骂道,“所有亭长和里正,立刻跟随老夫去迎接县令。”
终于,在一片乱哄哄的混乱之中。
即将卸任的老县令,带着县尉、典吏、衙役们,以及城里数百名百姓们,举着恭迎的匾牌。
还有从各乡赶来的三老、亭长、里正。
他们来到城外十里,敲锣打鼓,热闹非凡,一片“喜气洋洋”,迎接小昏侯,这位从金陵城来的新任丹阳县令,大驾光临。
“快看,咱们县令青天大老爷的马车队伍正在朝我们驶来,全都打起精神来,唉声叹气干什么?!”
“衙役们,一个个都挺胸、抬头!向县令老爷,展示你们锐利的眼神,雄壮的胸膛,粗壮胳膊。”
“笑,都给我笑起来!你家死人了吗,笑的比苦还难看。就算是死,也要给我笑起来。”
县尉、典吏、乡老们,都是气急败坏。
“李县丞大人!小侯爷...县太爷,是我平生见过的最讲究场面和气派的新县令,居然勒令众官、百姓出城十里迎接。他就不怕御史台,各位御史,参他一本?”
只有老县令悠悠哉哉,一副神情轻松。
他马上就卸任了,丹阳县就算洪水滔天,烈火炎炎,也跟他无关。
只可怜,一县三千户一万五千口百姓,要在小昏侯的淫威下,瑟瑟抖了。
御史台的御史们,知道此事,怕是会将小昏侯,往死里骂!
“哼,御史台的御史,抨击我家姑爷?
我只知道,御史大夫孔大人,对我家姑爷赞赏有加,特上书请求让我家姑爷参加殿试,这才得以出任县令。”
李敢年冷笑道。
老县令听的有些懵,御史台不是专门监察百官,鸡蛋里挑骨头的吗,孔大人为何还会欣赏小昏侯?!
却见,一支“轰隆隆”破尘而来的豪华马车队伍,十多辆马车座驾,在一支精锐骑兵侍卫的护送下,奔驰来到丹阳县城十里外。
威严的马车队伍,在迎接的县衙、百姓队伍前面,徐徐停下。
老县令、县衙众吏、乡老和百姓们,看着丹阳县令这新官上任的奢豪气派,都震惊住了。
哪里是什么县令上任,分明就是王侯出巡啊!
众小吏们一个个瑟瑟,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