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半夏的眼里,这位主子现在的靠山可是宸王和皇上,想查什么,哪怕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也能查到。
“姑娘,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要告诉大公子?大公子他素来亲近王氏,若是一时心软告诉了王氏……”
不是半夏嫌弃大公子,而是自她进府以来,大公子做的那桩桩件件的小事都是朝向王氏和二姑娘的。
姑娘在大公子心里的份量或许还不及身边一个书童。
就算姑娘将这些事情跟大公子掰扯清楚,大公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扭转对王氏的看法。
说到底,都是王氏造的孽。
不管是她家姑娘还是大公子,都受这王氏蒙骗多年,只是姑娘及时看穿了王氏的伪善,大公子却没有。
南鸢淡然道:“阳哥儿方才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我与他不亲近这件事,不能全怪王氏。
幼时我被人引导,对他不喜,长大之后又因为性格冷傲不知如何缓和关系,便一直这样不冷不淡地处着,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
这是我给阳哥儿也给我自己的一次机会,只盼他不要让我失望。”
半夏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糖是个小崽子,才不管什么该不该说呢,想说就说了,“鸢鸢,我怎么觉得二傻子还是不靠谱呢,鸢鸢很可能一腔真心错付哇!”
继宸王大傻子之后,沈熙阳成了小糖眼里的二傻子。
南鸢:“我知道,十之八九他还是会将这事儿漏给王氏。”
“那鸢鸢你还——啊!我懂了!”小糖瞬间激动,“莫非鸢鸢这是在挖坑?我就说那什么证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原来鸢鸢是胡说八道啊。”
“王氏慌了,才会露出破绽。小糖,时刻盯着王氏和周嬷嬷。”
小糖:鸢鸢真是太鸡贼了,不对,是聪明!
次日一早,小糖便贼兮兮地道:“鸢鸢,你猜的果然没错!
沈熙阳那个二傻子还是被王氏套了话,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二傻子索性当面质问她。
王氏当然是不承认了,各种哭哭哭,哭得我好想一爪子拍飞她。
王氏还非常心机地提及二傻子小时候的事情,然后二傻子就心软了。
将二傻子忽悠走之后,王氏当即就瘫软在地,连忙召来了周嬷嬷……”
南鸢的坑挖得果然很好,不光王氏,连周嬷嬷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人。
那个煎药的张婆子莫非有什么亲人,她将这事儿告诉了那亲人?
或是她弟弟喝醉酒不小心将这事儿漏给了弟媳或者她外甥?
主仆俩心惊胆战。
一旦王氏当年给她药里放绝孕草的事情公开,王氏便彻底完蛋了。
周嬷嬷很快便又镇定下来,一脸恶毒地道:“夫人先别着急,沈熙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敢公开。哪个姑娘会将自己终身不孕的秘密广而告之?
皇上和宸王若是知道沈熙瑶只是一只不能下蛋的鸡,夫人且看皇上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纵容她?”
南鸢歪在榻上听小糖口头直播,小糖听到这儿气得毛都炸起来了,“毒妇毒妇!居然骂鸢鸢是不会下蛋的鸡!我鸢鸢可是蛇祖宗!就算不能下蛋,也是不能下蛋的上古凶兽赤血腾蛇!”
南鸢扶额,“这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