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拿了一封信进来,禀道:“郎君,长安来信了。”
谢魮连连点头,“我也有此猜测,太学是国家人才储备之地,听闻太学生可以不参加招贤考就出仕,且不仅傅尚书会在太学授课,赵大将军偶尔也会去太学教学,将来你们可都是赵大将军的学生埃”
到了宫中,汲渊和明预也正在讨论傅祗刚上的公文。
赵含章就问傅安,“有公文来吗?”
赵含章轻咳一声道:“郭先生最近火气大,不适合见外人,你算是钦天监的内人,你去跟他提。”
他们这群人进洛阳或许不引人注目,但他成了安定郡郡守,杨逸那些世家子弟又去太学,江南在洛阳的情报人员是一定会看到他们的。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有些难过,傅祗的身体恐怕是真的撑不住了。
一出门,她脸色就凝重起来。
反正,赵长舆临死将爵位和家业都交给了赵仲舆的儿子;而赵仲舆最后那几年则为赵含章奔波劳累,甚至愿意去皇帝身边做人质。
作为一州刺史,合格的刺史官员是无诏不能离开本州的,在今年之前,这个规定基本上是死的,但现在,它又活了。
比如赵长舆和赵仲舆兄弟,当年兄弟两个真真假假,谁能弄清楚他们是真的心生嫌隙,还是做给贾后看的?
赵含章道:“我们可以先一年一年的出,出简略版的,就跟每年更换的日历一样,今年写明年的,定好节气的日子,何时耕种,南北各地耕种需注意的事项都标上,要是你们能算出大概的气候趋势就更好了,一地是干旱,还是洪涝,建议种什么农作物,都写上,这样的日历一年一换,至于历书则可以慢慢的修,修上五六年也没什么的。”
谢家不像王氏、杨氏和卢氏等庞大,如今家族就靠兄长支撑,他们得更小心谨慎些,他写信告诉谢鲲,若是无奈,便公开与他决裂吧。
赵含章无奈道:“这信使一定是祖父身边的人,都何时了,还如此的讲规矩。”
“别人提这个工作或许会,但你姐夫提不会。”赵含章眼眸明亮的盯着傅庭涵看。
谢魮觉得,他和兄长可以向他们学习。
洛阳的这些事不日就会传到江南,瞒,是瞒不住的。
赵含章就笑起来,赵二郎也跟着傻乐,让傅庭涵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一刻,他非常的庆幸郭璞的到来。
一旁的赵二郎赶紧插嘴,“阿姐,浑象的铜还是我和北宫将军要来的呢。”<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