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秦怀道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隐隐带着音爆声,时而如勐虎咆孝,时而如巨猿横扫,时而如灵蛇出动,时而如蝴蝶蹁跹,一招一式,羚羊挂角,难以琢磨。
薛仁贵接到口令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顿生切磋之一,但一想到秦怀道身份不同往日,将求胜心压下,上前抱拳道:“少主,您找我?”
“薛大哥来啦?”
秦怀道缓缓收招,长出一口气,接过警卫提上来的毛巾擦擦汗,问道:“军队收编的如何?可有什么难处?”
“各军还在路上,最少两天,现有的辎重军已经改编完成,是否又仗要打?”薛仁贵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直言问道。
分配给薛仁贵的并不是新兵,而是原驻扎且末、楼兰、七屯、敦煌、玉门关和阳关各地的守军,而这些地方则由房遗爱的军队换防。
在秦怀道的防御部署中,房遗爱守外围,薛仁贵守汉王城外,锦衣卫守城内,女军守王府,一层层设定,安全可靠。
“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大军拉出去干,战斗需要,你军一半骑兵,一般步兵,步兵装备佩刀和连弩,还需要单独训练一支陌刀军,重骑军,装备我会让人打造,最多一个月,多练三三制进攻、防守和巷战。”
“巷战?”薛仁贵眼神一眯,马上猜到要打中原,除了中原也没地方需要巷战,但没点破,想到有机会收复中原,天下一统,顿时热血沸腾,郑重应道:“明白,三个月时间有些短,但形成战斗力没问题。”
“你的本事我知道,放手去做吧,需要什么打报告给军部审批。”
“遵令!”薛仁贵答应一声,兴匆匆去了。
……
秦怀道在布局,李泰同样在布局。
紫薇殿内。
李泰高坐金銮御榻,静静地看着汇报的孔颖达,不喜于色。
孔颖达大权独揽,骄纵之气愈发浓烈,缓缓说道:“圣上,税赋三天后全部押解如国库,其中几位大人功不可没,还请圣上赏赐一二,老臣拟了份名单。”
一名内侍赶紧上前接过名单,转而恭敬地递给李泰。
李泰不动声色地翻看几眼,上面人选都和孔颖达走的近,其意不言之美,但李泰清楚不能自己否定所请,转而看向刚扶持上位的张玄,漠然问道:“张大人如何看此事?”
张玄出列,拱手道:“回圣上,臣以为替朝廷办事,职责所在,分内之事,何况每月都有俸禄,不可再赏,”
“放肆,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此乃朝廷法度,岂可废也。”孔颖达一听就来火了,刚上来就敢反对,以后还了得,一双浑浊老眼瞪向张玄。
张玄根本不怕,挺直胸膛以对,反问道:“孔相,身为臣子,当尽忠敬业,做好本份,如本份之事都要赏赐,成何体统?若人人效彷,朝廷拿什么支付?”
“此事岂可同意而语?若无几位大人全力以赴,这税赋恐怕收支不顺,此乃功,有功当赏。”孔颖达冷冷地说道。
张玄懒得再搭理,刚才执言不过是应付李泰。
圣人询问不告,乃大不敬,搞不好要砍头的。
卢承庆见孔颖达吃瘪,心情大好,但身为太尉,不好插手民政,丢给人群中一人个眼神,对方会意地暗自点头,出列朗声说道:“圣上,张大人所言不假,忠君敬业乃为臣之道,何况朝廷给了俸禄,完成本职工作不可赏,否则,人人效彷,朝廷无力承担,届时岂不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