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黑衣人的面罩都被剥落,便听一人道,“惊雷手赵忠义,这,这是同袍会的人,他们如何会来找我贤福观的晦气。”
邓神秀心中了然,多半是谢家和同袍会有过沟通,以同袍会的实力,要查到自己母亲的下落,不难。
“谢昆啊谢昆,不让你死都不行了。”
邓神秀暗暗咬牙。
“行了,把这些人远些埋了,一个时辰后,过来打扫战场。”
桑雨绮素手一挥,众人麻利行动,瞬间退散干净。
邓神秀暗道,“这等局面,只怕就是闯进去了,也带不走人,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他生了离去之意。
“出来吧,看了这许久,还没看够么?”
桑雨绮的声音传来。
邓神秀心里一惊,身子稳如老狗,一动不动。
他暗暗揣测,焉知不是桑雨绮使诈,江湖上多的是谨小慎微的家伙。
啪嗒,一枚石子远远抛来,他不敢躲,那石子正砸在他头上,生疼。
焉知不是巧合?
他继续苟。
嗖,劲风灌耳,一块花岗岩抛了过来。
他再也苟不住了,再苟就要狗带了,连忙翻身避开。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如此风雅之夜,桑姑娘满手血腥,未免不雅。”
邓神秀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也没生过,阔步行到桑雨绮身前。
他快速评判着形势,思考按倒桑雨绮到底有多大可能。
“真是文人一张嘴。”
桑雨绮冷哼一声,冷冷凝视着他,“你来作甚?”
她一袭白袍,神情冷淡,仿佛禁欲系御姐,和前番相见,判若两人。
邓神秀并不惊诧,那日桑雨绮看似柔媚,不过是在对自己使用媚术。
今日这副禁欲模样,只怕才是此人本来面目。
“咱们谈笔买卖吧。”
邓神秀开门见山。
“你能有什么买卖?”
桑雨绮冷笑。
邓神秀猜得不错,那日她的确是想借助媚术,将邓神秀折服。
若能将邓神秀收入麾下,祈福会办起来,必事半功倍。
奈何邓神秀仿佛八十老僧一般不解风情,她勾引不动。
既勾引不动,她索性收了媚术,以本来面目见他。
“桑姑娘今年二十有三,尚是处子之身吧,应该是西北人氏。”
邓神秀掐动手指,一副资深神棍模样。
桑雨绮当年过三十三岁生日时,他亦曾献礼。
而修炼纯阴无极功,未至大成,是不能破身的。
桑雨绮美目圆睁,继而柳眉倒竖,“你敢查我!”
“桑姑娘言重了,一点儒家望气术,区区小技,让桑姑娘见笑了。”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凡是他不能用逻辑解释的,都往儒家术法上推。
只要对方没修出浩然气,最终解释权就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