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一次又一次荡除魔气的过程中，它的损耗太大，眼下的它，已与秘境被长风抓住时不断求情截然不同，它不但不会说话，更已不见生命，就纯粹是一团灵气。

“祖师爷教了我封印口诀和手法，师父师尊看好记住了！”陶然按着长风当日的示意，将那个上古时期的繁复封印法给打了出来，随后，这团灵气在她手中隐没……

半晌之后，陶然只觉精神无比清明。

来了这个世界，她每天都在修炼养魂法，她本人的魂体强大了许多，她可见自己的识海里，多出了这么一团绿。

正是这团灵气，让她整个识海都格外清朗。

“这玩意儿……”怎么弄？陶然有些迷糊。“它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这事，其实年柏和流云也不知道。古籍里没有记载，他们也没有经验。

“好好养着总不会错的，哪怕它回灵不成，这么一团精纯的灵气护着你的识海，至少能带给你强大的精神力。”

“嗯。”此刻的陶然是陶不然的形象。

“师父，师尊，请受徒儿一拜。”陶然觉得，这次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

仇敌，早已魂飞魄散，连颗尘埃都没留。

师父，依旧翩翩谪仙，是整个修仙界最被推崇之人。

宗门，好着呢！现在依旧是八大派第一。哪怕年柏飞升后，哪怕流云无意掌门位，青云宗也后继有人，有刘瑞和云汐他们帮衬着，再繁荣个千年没问题。

大战也早就结束，魔门夹着尾巴做人，云汐自己修为稳固，还因为大义传授秘境空间招式和应劫传说，成了整个大陆年轻一辈声名赫然之人。

一切都很顺利。

她恭敬叩拜两位师父。

这个世界，不虚此行。

她得到的，可比预期多得多了！而这两位，是真的亦师亦亲，对她真的很好。这几个头，就算拜别了。

按理，她这行为足够唐突。可两人皆是什么话都没有，坐那儿大大方方受了，还一人一杯喝起了陶然上的灵茶。

氤氲雾气里，三人默默喝着。有些话，用不着说太明。

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够了。

陶然在宗门大比后不久便知自己瞒不过了。那两位都是大佬，她很难骗过去。所以在那之后，她便没再刻意隐藏自己。她索性就等着他们来问了。然而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开口。

大智若愚装糊涂大概便是如此吧？

陶然乖乖给两位续着茶。

许久之后，年柏实在憋不住：“你若不想走，老夫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陶然笑着磕头：“道有道法，行有行规。世界各有准则，徒儿不敢忤逆，且徒儿在自己那个世界也有所留恋，恐怕得叫师尊失望了。”

年柏老头是真的喜欢陶然。

“那老夫便不强求了。但陶不然的名字会一直留在我青云宗名册上。你我有师徒缘，为师不后悔！”

流云亦是拍了拍陶然肩膀。

两人还为陶然办了一场盛宴，既为了一全宗门师兄妹感情；二为留个记忆以作他日念想；三为感谢陶然；四为陶然践行……

年柏开了宗门酒窖，拿出了珍贵的千年灵酒，整个青云宗大宴三日。

很多人酒醒之后现陶不然已经闭关，还有些人，一直等了几百年，都没再等到陶不然出关。

不过陶姐人不在宗门，但宗门却一直没停她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