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才和他的妻子,长子,二子,正如几个月前他三子被押送入城时一样复刻,在天一亮的时候,便被一众愤怒的村民押送去了县城。
而季秀才也再次以受害者的身份下场了。
这一回,他的声势和气场比上一次还要强了太多,再次收获了大量的支持。
一条条罪名被罗列:蓄意放火,入室盗窃,破坏房屋,当然最重要的,是蓄意投毒伤人……
由于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很充分,郑秀才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所有人都在强烈要求严判!要让这一家子都坐穿牢底,让他们流放几千里外永回不来!
可不是活该吗?当形势一反过来,现今得罪了整个县城所有达官贵人家女眷的,就成了郑才!
这些贵人都是潜在受害者啊!
所有见过郑才现在那半边脸之人都后怕不已,一个个都恨不得这家伙烂脸之余,还得肠穿肚烂!
她们都是季文清的主顾,这要是昨晚没抓到这么个祸害,没现他的手段,后果不堪设想!
她们要是烂脸,未婚的还怎么嫁?已婚的还怎么保得住身份地位?她们以后怎么见人?毁容对她们这样的女人,那就是毁灭性的报复啊!
想想都不寒而栗!
一众女眷联名要求,这郑家几口子都必须严惩!
最终,这个案件被定义成了性质恶劣的“投毒案”。
判决下来,投毒案主犯郑才被判杖责五十大板,与其妻,纵火案主犯,一齐流放三千里。至于他的两个儿子,各判监禁五年后充军,永不得回原籍。郑家土地房屋以及秀才享有的所有待遇一并收回,郑家所有财产变卖后以作季家赔偿……
至此,季家最大的仇敌隐患彻底已除,郑家再无半点可能蹦跶得起。
案子了结后,陶然也宣布她将暂时不再出售任何妆盒。
咳咳,其实吧,她原本就打算,等到县城的房子装好,她就慢慢退出这买卖的。
她已经卖到了第三版的妆盒。
对香料和脂粉的研究其实并不是太多的她,原本也就没有太多其他创新能力了。且她钱已经赚够,足以让季文清甚至季家全家挥霍一辈子。
她知自己离开应该也快了,所以她并不打算给季文清留下这么个摊子。
另外,前几天还生了件事。
她去寺庙时,有几位夫人特意来找她喝茶了。
交谈中得知,其中两位是省城来的。
一问,竟然是省城最大的脂粉铺子凝脂阁的。陶然去过省城多次,自然知道那家,还知道他们在各地有数十家分店。
她们看上了她的妆盒。
“季姑娘您一个人做妆盒,虽说您已尽力保证妆盒品质了,可到底心有余力不足。这次的事难保以后不会生。我们觉得,您应该扩展下规模,用更专业的手法来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