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东西应该会跟着暴起吧?
罢了,她也只敢想想,忍过去算了。
女人一边哭一边爬,动作很慢,似乎不仅仅是腿不好用了,整个人的关节都像是坏了,且身下还留下了一道道血印子。
差不多用了一两分钟,她才爬到陶然脚边。
她伸手去抓眼珠,她的手碰到陶然的脚,陶然无畏,可还是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叫她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而且那触感她明明穿了厚底皮靴,可就如光脚碰上了女人的手指和指甲一样,冰凉、尖锐、如小虫爬上
娘的!陶然快受不了了!她想跑,想骂,想踹!可她怕出动静,实在不敢动。
一般人谁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陶然有预感,这关可能不少人都没法一口气直上下一层
确实不简单。
当女人越来越近,带来的感官是全方位,立体且持久的。
酸腐的死老鼠气温冲鼻,女人缺了眼珠子的脸没法直视,女人嘴里还出了血水吧嗒吧嗒掉下来的声音
烦躁的是,女人伸手来抓地上的眼珠子,可偏她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抓不起来。那眼珠子滑来滚去,好几次都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始终掉在陶然脚边。
于是乎,那女人的手就这么在陶然脚上抓来抓去,抓得陶然都要抓狂了。那感觉并不像树枝挠过,而是像爬虫上身的刺挠感
尤其陶然看到女人的手,现她的手指指骨全是断的——这便是她抓不起眼珠子的原因。细看的话,能看出她的指甲也都断在了肉里,十指尖尖,就没有不冒血的。
“女人”越着急,整张脸流下的血水也更多了。
头顶的微光映出了地面的红,陶然自己的皮靴也染上了血水
看不下去,受不了了。
陶然试着和之前那样挥手,那女人却没了反应。
她又试着画了个平安符,却毫无作用。
自然,她手里的剑,对女人也无任何威慑。
陶然只能眼不见为净,直接闭眼。
可不看不理这东西,这东西却越放肆了。
她直接靠上了陶然的腿,依附在陶然身上,想要借此起身。
被这东西缠绕上身,令人作呕的气味萦绕鼻间,那浑身如被虫鼠爬上,陶然怎么能忍!
看了下时间,倒计时还有七分钟,她又怎么忍得下去!
看出这鬼东西在意眼珠子,陶然索性脚尖一抬,踩住了那颗眼珠子,只要她稍微用上一丁点力,这玩意儿就破了。
女人一着急,果然一下就从陶然身上滚了出去。
她看着陶然的脚下,对着陶然龇起尖牙
陶然松开了脚,抢在女人之前捡起了眼珠子。
“嘘——”陶然在女人龇牙冲自己手咬来之时,强忍吐意,看准了女人脸上的空洞,把这颗眼珠子给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