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伤势好转,长生便与众人商议去处,此时年关将近,他不想继续滞留驿站,有心赶在年前去往舒州。
众人知道李中庸和陈立秋与他的关系,也知道二人眼下就在舒州,长生既然提出赶去舒州,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议定去处,众人立刻动身上路,御赐披风在身,神驹宝马胯下,威风潇洒,意气风。
由于众人伤势不曾痊愈,每日顶多行出四五百里,到得夜间便自沿途的驿站歇脚,如此这般终于自五日之后到得平州地界。
李中庸和陈立秋原本占据了平州和申州,后来粮草耗尽,只能南下攻取了舒州,而今二人掌控了三州十八城。
朝廷去年曾经派兵平叛,久攻不下之后朝廷去年自年前撤回了兵马,原本既定年后再来征讨,结果皇上顾念他和二人的关系,便没有再度兵,如此这般耗了一年,虽然没有兵征讨,却是一直围困,前段时间长生还派大头暗中为二人送去了不少粮草。
在去往平州的官道上有数千兵马驻守,不长眼的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多,统兵的将领虽然没见过长生等人,却根据他们身上的龙虎披风以及胯下的宝马坐骑还有大头矮小的身形猜到众人的身份,急迎出营,亲自接待。
长生也没有进帐说话,与领兵将领说明去意便穿营而过。
前行数十里,进入李中庸和陈立秋的势力范围,眼见几人来到,城上的守军便高喊询问,长生也不曾藏掖,直接表明身份,说明来意。
整整一年的围困,城中军民缺衣少食,过的无比艰难,听得招安二字,守军喜不自胜,立刻开门接迎。
对于长生前来招安,城中守军并不意外,因为他们都知道长生与李中庸和陈立秋的关系,而且他们本就无心造反,故此一直在苦苦煎熬,盼着长生前来招安。
长生猜到城中军民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会如此艰难,此时城中的百姓无一不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若是再晚来一段时日,三州军民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为了方便传递消息,平州守军便养有信鸽,长生入境之后,守军立刻放飞信鸽,向李中庸和陈立秋报告喜讯。
长生等人一路南下,沿途所见,惨不忍睹,山无草,树无皮,路有饿殍,新坟遍地。
五人一路疾行,终于自当天傍晚来到舒城城下,陈立秋和李中庸此时已经收到了消息,早早等候在西门外。
师兄弟久别重逢,喜忧参半,百感交集,眼见两位师兄消瘦憔悴,衣有补丁,长生好生心痛,“二师兄,三师兄,我来了。”
“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来。”李中庸笑道。
“反贼陈立秋,参见王爷千岁。”陈立秋苦中作乐,大笑打趣。
“三师兄,别闹了,”长生难过摆手,“我一直挂念着你们,之所以迟迟不来实有苦衷。”
“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是朝廷钦犯,作乱反贼,想要保全我们并不容易。”李中庸和声说道。
“唉,”陈立秋重重拍打长生的肩膀,“真是难为你了。”
长生低声说道,“皇上又赐我天子金牌...”
不等长生说完,李中庸便打断了他的话,“人多眼杂,稍后再说。”
长生点了点头,转而冲二人介绍杨开等人,大头先前曾经来过,李中庸和陈立秋都认识他。
待得彼此引见,互相见礼,李中庸和陈立秋将长生等人请进城池,来到府衙落座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