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一番话直接令得城中欢腾一片,士兵活命,将校升官,百姓免赋,皆得其所。
长生等人落于城楼,一众降将立刻单膝跪拜,“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长生抬了抬手。
众将忐忑起身,面面相觑,多有愧色。
见此情形,长生正色说道,“本王知道你们心存忠义,本无心谋反,只是妻儿老小被奸人挟持而无奈屈从,诸位放心,本王绝不会让奸人残害你们的家人,休整过后,立刻挥兵南下,收复凤翔。”
听得长生言语,一众将校既喜且愧,喜的是长生竟然连他们的家人都考虑到了,愧的是他们之所以反抗朝廷纯属自愿,压根儿就没有受人胁迫,而他们也知道长生知道这一点,之所以有此一说,只是为了保全他们的颜面。
“打开城门,接迎友军。”余一高声下令。
不止长生名扬天下,大头四人此时亦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听得余一高喊,把守城门的士兵立刻合力拉开了厚重的覆铜木门。
此时长生正在与为的几名降将说话,杨开心思缜密,代为令,“王爷有令,为免走漏风声,祸及将士家人,三日之内严禁任何人出城,四门守卫各司其职,暂不换防。”
杨开言罢,一众将校立刻高声应是。
对于杨开的做法,长生多有欣慰,虽然杨开声之前没有与他商议,但杨开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甚至比他想的更加缜密,不放人出城是为了封锁消息,暂不换防则是为了安降卒的心,说明非常信任他们,并没有将他们作为降卒对待。
长生急于离去,眼见尘埃落定,立刻召集众人自府衙议事。
除了长生,己方与会的还有大头四人,巴图鲁三人以及陈立秋麾下的几名骁勇尉,不过此时他们几人早已升为将军。
而阵前投诚的守军将校则有十余人,庆阳乃边关重镇,历来都有重兵把守。
长生自坐主位,一边询问庆阳的具体情况,一边快速书写奏折,奏折的第一条自然是报喜,顺利收复庆阳是天大的喜事,理应第一时间让皇上知道。
奏折的第二条是请罪,因为他此时没有任命擢升官员的权力,将投降的将校全部擢升一级属于擅专越权,而他虽然兼着户部尚书衔,也没有免除地方赋税的权力,故此必须向皇上请罪,当然皇上肯定不会怪罪他,但皇上不怪罪是皇上的气度,而自己作为下属先斩后奏,越俎代庖,理应请罪。做人一定要摆的正自己的位置,万万不能因为上司对自己恩宠有加,就蹬鼻子上脸。
第三条就是请示可否在整编休养,确定西域粮草能够顺利运抵之后兵南下,收复凤翔,此番他自舒州带来了一万八千士兵,庆阳自有五万多人,合兵一处就是七万,虽然兵力不足李茂贞的一半,却也有一战之力。
第四条就是西域筹粮生了变故,自己要带走五千骑兵前去处置,舒州只有不足两千骑兵,但庆阳却有八千骑兵,自己带走五千,这可是件大事,要知道西域都是小国,当年霍去病带了八百骑兵就敢打匈奴,而今自己带了五千骑兵,去到西域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由于沿途的驿站已经荒废,长生写好奏折之后只能交由余一回去呈送,为了避嫌,长生还特意叮嘱余一不要进宫面圣,而是将奏折交给户部的吴雨生代为转呈。
大头等人要随自己赶去西域,自然不能留在庆阳,长生随即任命陈立秋统领庆阳的所有兵马,而李中庸则升任庆阳刺史,主政民事。
长生原本还想带上舒州的一千多名骑兵,再自降卒里挑选一些凑齐五千,不过在见到降卒骑兵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李茂贞这家伙很有钱,骑兵配的都是上好的胡马,他对这种马很是了解,因为御史台的捕快配的就是这种马,不但壮硕高大,奔跑时速度也快,而且耐力极好。
由于在此之前降卒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故此马匹都喂饱了草料,骑兵也都准备了几日的干粮,之所以准备干粮也是他们心里没底,先前李茂贞和吉王东进逼宫,被长生杀了个丢盔弃甲,而今得知朝廷前来平叛,他们早就做好了打不过就跑的心理准备。
长生直接命人精中选优,挑出了五千骑兵,自西门出城,整编列队。
不等骑兵尽数出城,余一便自长安回返。
陈立秋擅长统兵,有他和巴图鲁李中庸在,长生便能安心离去。
临近午时,长生下令出,五千骑兵同时抖缰催马,刹那之间蹄声如雷,烟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