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秋并不敢久留,待会儿要是被血腥味儿引来了野兽或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人......现在的她可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保住这条命。
她走上前拿起他腰上别着的袋子,也没有打开来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转身朝着半山腰而去。
再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寂静岭半山腰附近的一个极为隐蔽的小山洞里。
宁清秋一脸疲惫的席地而坐,背靠在凹凸不平的山岩上。
肩膀上的伤虽不重,但是那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的眉微微皱起,这是因为她没有及时转变观念所造成的后果。
这不是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而是弱肉强食的残酷的云荒!
容不得一丝怜悯,放不得半点慈悲。
她拿过放在一旁的一个牛皮袋,也就是之前从那个人身上拿走的袋子。
里面也是食物和水,还有......她眼睛一亮,是疗伤药!
因为这和她之前敷在脖子上的那种药是一样的,透明微带清香,她解开衣服,拿起水简单的冲了冲伤口,脸色有些苍白,而后把药均匀敷上,扯下内衬裙摆处的一截布条,绕上肩头,那牙齿和右手略有些艰难的打好了结。
重新拢好衣服。
清清凉凉的感觉缓和了痛感。
宁清秋拿过腌制好的肉干咬了一口,刚才一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但是更多的,是心累。
这是她......第一次战斗。
亦是第一次杀人。
喉咙口的肉干忽然就咽不下去了,像是一块石头哽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难受得她都想要流泪。
她伸出右手置于眼前,十根玉指纤纤,细腻柔美,像是洁白的栀子花,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才取走了一个活生生的性命。
这样生来就是抚琴执笔的手,已经染上了血。
它脏了。
不过那又怎样,这本就不是她。
说是如此,但是脸上突然觉得冰冰凉凉的,她下意识的抬手一抹......
这是什么?水吗?
哦,是泪啊。
我哭了?我为什么要哭?
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