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走到门边的时候,恰好听到商铺的人简直是极尽侮辱之能事的对着宁清秋说出了这样的话。
所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这位的大爷压根就是没打算忍,直接袍袖一拂,整间房屋瞬间就是坍塌破灭,碾落成了一地残灰剩渣。
也就是站在屋子中央的十几人全部都是毫无损。
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虽然是盛怒出手,但是力度拿捏得极好,没有任何的灵气外泄,不然以元婴修士的恐怖修为,把这里夷为平地让在场的人都是无一生还,那是完全可以轻松做到的。
宁清秋本来是气得不轻。
虽然说她知道修士讲究的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定和自持,但是也没有哪个人说是修士一定是要唾面自干,忍受别人的挑衅和羞辱的——那不是风度,那是脑残智障。
修士讲究的是报仇生死无阻,九世都是犹未晚!
她也没打算忍。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房子就塌了。
隔着人望过去,她一眼就是看到了那边长身玉立满脸阴沉的男人,白衣裘带,锦绣轻袍。
一双水眸倏然睁大。
他......还有旁边那位怎么会在这里?!
苏红衣双手挽着放置于宽大的衣袍袖子里面,笑意吟吟的看着场内,一脸看戏的模样,对上了宁清秋的惊讶的眼神,笑意更甚,微微颔,带着点儿恶趣味。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现场,心里一边想着陆长生这个小暴脾气还真的是对他的胃口,出手干净利落又敞快,一边琢磨着七夜和明远都是在哪儿?
他们两个不几乎是和宁清秋的连体婴一样吗?寸步不离形影相随的才是正常。
这会儿去哪儿了?
反而是给了陆长生插手的机会。
不过是转念想一想又是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要是那两个任何一个在这里,也不可能让那个说出让宁清秋作为拍卖品当个炉鼎被男人买回去的人活着了,多呼吸一口气,都是一巴掌扇在了七夜和明远的脸上,一个作为准道侣,一个作为铁杆好友,他们绝不会坐视宁清秋被欺负的。
虽然说这女人自己都是个厉害角色——苏红衣可不认为能够让七夜和陆长生这样的男人都是倾心不已的女人会是个心慈手软的圣母,那简直是对那两个男人的眼光的鄙夷。
他笑眯眯的看着商铺里面聚集的那些金丹带着筑基打手的想要留下九梅斛的修士,看着他们一脸傻样摇了摇头,带着点微不可查的怜悯。
“啧,你们可真是好胆,知道她是谁吗?还敢要说卖了她.......”
真的是嫌弃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陆长生微侧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苏红衣永远有这个本事,就是把一个严肃的场合弄得不太对劲。
宁清秋嘴角抽了抽,这什么叫做把她卖了?虽然说商铺这些渣滓好像是这个意思没错,但是被苏红衣这么一说,她怎么觉得浑身都是别扭哪里都不对了?
她明智的选择自己什么都是没有听到。
陆长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清清朗朗,如同珠玉敲击。
一听就是沁人心脾的淡凉。
还有着微不可察的温柔。
但是这些都是掩盖在他的清淡温若的表皮下面,任谁也不能轻易的窥探。
也许只有苏红衣能够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