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蛰觉得他应该是无欲无求吧,两人之间也没有利益关系的可能。
“老石,你这胖的有点厉害啊。”方蛰也没扮高冷,那就太无趣了。
“行了你们,我们几个有事情找方蛰呢,你们先去喝酒闲聊吧。”肖玉书果断的开口赶人,方蛰心里微微不快。看其他同学好像有点畏惧肖玉书,不想给大家找麻烦,笑容不变:“嗯,我不能喝酒,等下去敬酒的时候,只能用果汁了。”
十几个二十几个同学散去,又变成了三五成群的小圈子。
方蛰坐下后笑着看看肖玉书:“小黄毛,你现在是领导啊。”
“可不敢说领导,芝麻大的小官。这不是听魏晋说了,你不想被打扰,我拼着挨批评也没及时上报。这不,等着你这个大老板肯么。”
方蛰心道你明知道我不想被地方上打扰,还说这个屁话?嘴上却是虚伪的表示:“你还是饶了我吧?才从帝都回来了,到松江下的飞机,家都没回就赶回来了。魏晋一个电话,我得给他面子吧,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过来了。”
肖玉书听了忍不住微微叹息道:“我现在在招商办工作啊,你说我能怎么办?江城经济去年没有太大的气色,分管大佬年底到招商办开总结会的时候,几个负责人都被尅了一顿,我是个小喽啰啊,知情不报是肯定要倒霉的,最多你连夜转移。”
“那你还是汇报吧,我也享受一下别人登门拜访的待遇。不像在帝都和松江,都是别人一个电话,我屁颠屁颠的跑去汇报工作。”方蛰还是能理解她的,未来的十年吧,整个国家的环境就是经济展压倒一切。
另外两个迟迟没有讲话的女同学总算是找到机会跟方蛰说话了。
“大老板,你一定忘记我们叫啥了?同班三年,估计你记住名字的人也没几个。”
嗯,尽管这是实话,你为啥要说出来呢?捧我两句都好啊!
之前悄悄的观察过了,这两位的长相肯定不能算很漂亮,甚至都不如肖玉书。但是看这个语气,应该是官-宦家庭的出身。平时大概被人捧惯了,所以说话语气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倒是想跟你们这些领导的子女搞好关系啊,问题是我那会穷的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想那么多。你们放学回家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我放学回家要自己做饭,晚上要去赚钱的。如果我没出名呢,应该是你们记不住我才对啊。”方蛰坚决的倒打一耙,把水搅浑。
这位女同学呵呵一笑:“高中三年,我光情书就给你写了十几封,你但凡看过一封,也不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我去,这浓浓的怨念铺面而来啊,方蛰立刻明白了。
“这个你真别怪我,高中三年,我收的情书能有几百封,废纸都买了三块钱。你猜猜我当时看见一堆情书是怎么想的么?”方蛰明显要老辣的多了,两句话一讲,主动权在手。
这下三个女生注意力都被吸引了:“怎么想啊?”异口同声!
“当时想啊,信封不要钱么?邮票不要钱么?把这些钱直接赞助给我不好么?”
方蛰的话直接让三个女人呆滞了,随即那个气势最足的女生一脸无语,仰面看天。
肖玉书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拍桌子。另外一个忍不住道:“好笑么?这可是我们的青春了,为了方蛰,我跟小梅还吵过架呢。”
对此方蛰果断的开口缓和气氛:“没有遗憾还能算青春么?”
一句话就把三人的情绪给勾出来了。
“是啊,青春总是会有遗憾的。现在你还是你,我缺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之前那个果断的补充一句:“是我们!”肖玉书修正了一下:“我是离异单亲妈妈。”
方蛰果断转移话题:“魏晋这家伙,真是够够的,作为起人,还在演望夫石。”
“你不知道么?郑清现在可了不起了,在省fz都混上副-处了。今天她能答应参加聚会,就算是给魏晋面子了。而且人家也结婚了,魏晋无非是心有执念罢了。”肖玉书挨着方蛰坐着,这会压低了声音说的。
十年的社会生涯下来,是个人都会生很大的变化。记忆中的小黄毛是很害羞的,高中三年很少主动找方蛰说话,现在看她的样子,消息灵通,游刃有余啊。
小梅露出不屑的冷笑:“不懂了吧,人家会找老公,分到省-府后,不过三个月就嫁人了。还是给人当后妈,男的比她大了十五岁。”
方蛰如坐针毡,很想逃离这一桌,但又不想太失礼。所幸跟方蛰关系不大,所以还是能忍着听下来吃一个瓜。尽管这样有点考验道德水准。
主要是方蛰一琢磨,我这道德水准也别嫌弃别人了,快速的原谅自己,变得心安理得。
“对了方蛰,服不服榜上说你有一百亿,真的假的?”肖玉书的问题来的很突然,这弯转的太急,方蛰差点没跟上:“啊,这个啊,我也不清楚,钱这个东西到了一个程度,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别人说多少就多少咯。”
妇女和少女完全是两回事,没记起也没自报家门的同学笑道:“你这么有钱,女人应该也很多吧?江城本地的有钱人里头,我知道包二奶的就一大批。”
“我没结婚,也没有结婚的想法,所以,二奶这个词对我不合适。”
气氛陡然变化,三个女人露出了奇怪的眼神,牢牢的盯着方蛰。
小梅噗嗤一笑道:“玉书,我觉得你挺合适的,要不要便宜一下同桌?”
女司机开车,总是会很做一些很突然地操作。
关键时刻,魏晋出现了,身边还有一个郑清,一件所谓英伦风的黑色风衣,站在场地中间,郑清眼神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