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实验室中,三名男学生还在做着实验。
这时其中有人不满的说道,“她又去找教授了。”
声音里充满了抱怨和不满,因为他知道他们中的女同学,为什么要去找教授。
另外正在做化学分析的年轻人一边做着手中的工作,一边说道,“那不是很正常嘛?”
“我们用能力征服世界,女人只要躺下就能征服我们!”
这是一个荤笑话,以及充斥着对女性的不尊重,但房间里的三名年轻学生对此都没有丝毫反感的地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他们一直在帮教授免费工作,名义上教授要给他们放一笔工资,并且这笔工资还不低,是按照联邦薪资标准中的副研究员给他们开的工资。
可实际上这笔工资并不会真正的给他们,而是以各种理由克扣了。
比如说他们弄砸了一次实验,每个人的工资就都扣除了,可能这个弄砸的实验毁掉的实验材料成本也就几块钱,可他们没办法反驳。
他们不接受这种如同资本家,甚至比资本家更恶劣的剥削方式,外面有的是人想要加入进来,他们只能忍受。
最先说话的那人继续闲聊,“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这个女表子。”
有人对他的说法有些感兴趣了,“你以前喜欢过她?”
最先开始这个话题的人没有隐瞒的想法,点了点头,“我尝试过追求她,但失败了。”
房间里出现了一些笑声,有幸灾乐祸的,也有释怀并带着一些厌恶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把手中的烧杯放下后,一边记录着一些重要的数据,一边说道,“好好干吧,等你有了钱之后,你看谁都一样。”
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大的鼓励了,三个人不再聊天,开始更认真的工作。
一连几天时间,数据和素材搜集的都十分的充沛,教授也打算回联邦了。
纳加利尔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好处,对于研究植物学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一个天国,可这里也有一些人们无法忍受的问题,比如说蚊虫。
在实验室里的时候还好,他们有一个灭虫灭菌喷洒走廊,但在野外作业的时候就遭了罪。
那些蚊虫会想尽一切办法钻进他们的衣服里,然后好好的品尝一下来自联邦的土特产,然后被一巴掌拍死。
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包,都是那些虫子咬出来的。
现在,他们终于要解脱了。
等回去之后论文出来,他们的名字有机会排列在教授的名字后面——这要看他们接下来能为自己的名字署名在这篇论文上花多少钱,或者说这篇论文在他们心目中值多少钱。
运气好的话,几千上万能拿到一个第二第三作者的机会,如果钱不够,混个实验助手也是可以的。
就在他们收拾好东西时,第一批烟叶已经进入了生产环节。
干净整洁的生产车间里,每个人都穿着那种医生们在做手术时才会穿的雨衣?
也许就叫这个,但管他呢,假装是无菌无尘的房间里,一群带着头罩,戴着口罩,穿着那种一次性雨衣,带着手套,踩着胶鞋的工人们坐在桌子的两边。
他们正在加工桌子上的烟草,神情非常的专注,此时此刻他们就像是真正的正在准备手术的医生那样。
在生产车间外,有摄像机正在拍摄。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认真,因为很快这些画面就会出现在民众们的面前,甚至它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广告!
林奇花了点钱,让那位擅长拍摄纪录片的导演,把它拍摄成了一个十分钟的纪录片,名字就叫做《它从何而来?》
在这个纪录片中人们会看见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画面,会亲眼看见一根香烟是如何从一片新鲜的烟叶,变成卷烟和柯乐芙,最终装进盒子里摆在货架上出售给他们的。
由于十分钟的时间不算短,所以这个纪录片整片会在路边的那些橱窗里进行播放——
一些门店的橱窗里都会摆放着几台电视,有些会播放当地的电视台,有些播放他们自己拍摄的广告片,但也有一些会播放别人送来的录像带。
只要给钱就行了,这也是一种营收的手段,并且效益还算不错。
布佩恩的价格是一百块一天,特别繁华的地方可能要一百五到三百块不等,每次它都会播放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包括深夜都会。
任何人都能看见这些东西。
林奇要体现出每时每刻和以前的差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体现出更加专业的技术与流程。
比起人家乱糟糟的厂子,这个临时花钱重新装修了几个地方的车间已经算是非常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