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见这对夫妻, 但是后来又愿意见一见他们了,而地点就在郊外的一处没有人居住的别墅中。
再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总统先生并没有太多的愤怒。
出问题, 他也需要承担一些责任, 并不完全都是克丽丝的错。
但是她又的确出卖了自己, 明明他应该憎恨这个女人, 可见到落魄的她时,反而没那么的生气了。
他走到了沙边上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我听说你要见我。”
克丽丝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她想要靠近总统先生,但是被一旁的安全人员的眼神制止了。
她双手无处安放,就像是此时她的内心。
“他们要把我们带回去”
总统先生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总会做错事情,既然做错了,就应该承担责任。”
道理是这个道理,道理人人都懂,但是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为道理买单。
克丽丝哀求着,“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这些都是杰鲁诺逼我们做的,我们实际上也是受害者!”
本来夫妻俩人还觉得杰鲁诺先生以及邓肯家族非常的厉害,但是转眼间就彻底的灭亡了。
这让他们很惊恐,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名邓肯家族的成员被枪决。
作为出卖总统先生的核心参与者,他们非常的惊恐,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什么地方。
也许会死?
在联邦,各种针对国家高层的阴谋论总是能搞出各种新花样,像是权力杀人什么的更是很普遍的猜测。
他们有可能要把总统先生搞下台,那么在总统先生下台之前,弄死他们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
总统先生面带着微笑看着克丽丝,他还能想象得到这个女人身体的柔软,肌肤的柔软,但此刻他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只有一种超脱的,以更高层次俯视的心态。
“我不会因此迁怒任何人,我刚才说了,我们犯了错,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不应该逃避,也逃避不了。”
“克丽丝,这不怪你,犯错的实际上是我,我不应该那么做。”
“我应该控制住我自己,所以无论未来我会接受怎样的惩罚,我都不会反抗。”
“这就是对我所犯的错误的最好的裁定,你也一样。”
他说着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拍了拍裤脚,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很高兴我们还能再次见面,我不会伤害你们,不会利用我手中的权力去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自己所犯下的罪,所造成的错误,你们得承担。”
说着他转身离开,实际上到了这一刻,对总统先生本人来说,他也释怀了。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如果弄死这些人能让一切都翻转,也许他会有那么一丝心动。
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给的,弄死他们不仅改变不了自己的局面,反而会因此犯更多的错,他不会错下去。
坐在车上,他问自己的助手,“他们要承担哪些责任?”
他实际上也不清楚这些,但他觉得,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没有问题。
总统先生的助手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他给总统先生介绍了一下克丽丝的丈夫,在当州大法官的时候做了哪些事情。
像是收了别人的钱,在宣判时倾向那些给他钱的人都是一些很“寻常”的事情了。
他还做过一些触及法律的事情,比如说对一些具有法律效益的证据提出异议,否定了一些关键证据。
当时他是州大法官,上面又有自己的老师,加上克丽丝通过身体作为纽带打造了一个稳固的关系网络,这点可以算错也可以不算是错的问题,都被人们忽略了。
但在这个时候它们被重新提起,就意味着它们不会被放过。
助手简单的总结了一下,“那位女士的丈夫大约有三十到五十年的刑期,这里面存在一些惩罚性的因素。”
“先生认为只有让人们意识到这样做的严重后果,才能警告更多的司法工作者,认真,且公正的对待他们的工作!”
总统先生听完点了点头,“很合理!”
随后他的助手又谈到了克丽丝,“那位女士因为泄露国家机密罪,可能会被处以二十年以上的监禁。”
总统先生微微挑了挑眉梢,“比我想象的严重!”
他话锋一转,“国家安全意识比我本人的安全更重要,我们需要让更多人明白这一点!”
助手微微低头,“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