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的胁差刀身上已经布满了许多的豁口,随便往上面砍上一刀,基本上都能正中一个豁口。
喀拉!
什么东西碎开的声音响起。
绪方的胁差就像一块玻璃般,自被七原砍中的地方齐根断去。
“很好。”七原轻声道。
“原来你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的胁差啊。”
“我虽然没有认出你所使用的是哪一流派的二刀流剑术,但我认得出来——你的二刀流剑术很难缠。对于这种难缠的剑术,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没法用出了。”
七原将右手上的打刀朝下用力一甩,将附着在刀身上的血液尽数从刀身上甩落。
这些血液都是他刚才斩杀那些临阵脱逃者时所留下的血液。
“现在周围的地上没有其他的胁差可供你用,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拿的。”
绪方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七原刚才所讲的这句话是事实——他周围的地上没有一把完好的胁差可供他使用。
离他最近的一把胁差,离他足有7步之远。
在被七原紧盯着的情况下去7步远的地方拿刀——这近乎没可能。
“不能用二刀流剑术就不用吧。”绪方一脸随意地将手中只剩半截的胁差扔掉,“反正——我还有榊原一刀流。”
说罢,绪方将双脚一错,将右手的打刀举起,摆好了中段架势。
“来吧,你这条松平源内的走狗。”
“走狗?”绪方的这句话,仿佛触怒了七原,七原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你这个背叛主君的逆贼,竟还在此口出狂言!”
“我和你这种不忠之人不同!我是顶天立地的真正武士!”
“真正武士?”绪方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轻笑了几声,“助纣为虐,心甘情愿地当一个畜生的狗——这也叫武士吗?!”
“你懂什么?!”七原用丝毫不输给绪方的音量怒斥道,“把是非对错、善恶黑白全部忘记,一心一意地为主君尽忠——这就是武士道!这就是武士!”
“绪方逸势,你和我所秉持的信念完全不同!和你这样的人说再多的道理,也只是在白费时间!”
“让我们开始吧。我们两个的战斗,是信念之间的战斗。”
“让我看看是你所坚持的理念更强一点,还是我所遵奉的‘忠诚’更胜一筹!”
“信念的战斗?七原,你在说什么傻话。”
在七原的话音落下后,绪方轻声道。
“我才不是为了什么大义而来赌命挥剑。”
“我们之间的死斗,无关什么信念,也不是为了什么忠义是非。仅仅只是因为你们杀我手足,屠我师门,我前来报仇,而你——碍着我了而已!”
说罢,绪方抬起左手,抓住右肩处的羽织,一口气将本就已经被砍得破破烂烂的羽织撕落在地,露出羽织下已经被鲜血染成深色的深蓝色和服。
深蓝色和服的背后,除了块块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七原,我要——斩了你!”
绪方的眼瞳中,杀意沸腾。
“哼!你如果斩得了我的话!尽管来斩!”
七原也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抓住自己右肩处的羽织,靠蛮力硬是将自己那宽大的、会妨碍自己挥剑的羽织给一口气撕烂、扔到了一边。
露出了他羽织下那棕色的和服。
棕色和服的背后,印着广濑松平家的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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