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韩路家。
“陶桃你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吗?”韩路脸色难看起来,第一次没有喊陶桃“姐”而是自呼大名。
他是傍晚才出差回家的,这几天虽然事不多,可陪同领导走了好几个地方,心却累。
刚洗了澡换衣服出来,陶桃已经把晚饭做好。
陶桃当然是不会做饭的,米饭是韩国庆蒸的,她难得大方去街上买了一大堆烧腊回来,还把小韩珍藏的一瓶青花郎给开了,娇滴滴道:“郎君,就让妾身侍侯你饮酒吧!有一句话说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韩国庆一看情形不对,忙说他和外面的广场舞老太太约了要去公园抽陀螺,不吃了,就高高兴兴出门,让儿子和儿媳妇过二人世界。
国家政策允许生二胎,老韩还想抱一个孙儿。陶桃已经四十,再不生可就是高龄产妇了。虽然她现在有产后抑郁症,但再生一个所不定病就好了呢!月子病,还得在月子里治。
韩路看到酒菜,心中快活:“姐,吃这么好,不过日子了?”
陶桃:“小韩,咱们家现在过得不错,你辛苦了,吃好点喝好点,他不应该吗?所谓红份赠佳人,美酒送烈士。来,饮个交杯。”
“我去,哈哈,哈哈。”韩路大笑:“姐你打鸡血了,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药不能停。”
陶桃:“小韩你说得对,岫岩果然是得了抑郁症。”
“我说就是嘛,得病不要紧,治好就是了。”
陶桃点头:“确实是,他吃了我的药,这几天状态非常好。可想,药是对症的。”
“吃了你的药……等等……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陶桃就兴奋地把这几天宋岫岩定时服用自己的药后,整个地像是变了一个人,脑子变灵光,学戏比以往更快更好;生活自理能力也上去了,比如做个饭吧,以前怎么教都教不会,现在韩国庆只说一句,他就懂了。看来真的是抑郁症,我已经替他挂了明天上午的号,大约是九点过一点点,小韩你明天休息,不如咱们一起陪着孩子去医院。娃你也是知道的,性格文静胆小怕事。
听她说反,韩路就作了。
陶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孩子生病,以至影响到他的人生甚至日常生活,带他去看医生不应该吗?”
“荒唐!”韩路忿忿地把酒杯杵桌上,就埋怨:“你是宋岫岩什么人,乱拿药给人吃,吃出问题谁负得起责任?”
“吃出什么问题,他吃了我的药很乖。”
“乖,傻子安静的时候也乖。你那药直接作用于大脑神经系统,如果弄出问题,你毁人一辈子。”
“岫岩就算不吃药,他有一辈子吗?我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师父。”陶桃本就是个性格不好的人,见丈夫作,也怒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岫岩是我手把徒弟,在以前,别说让他吃药,不听话直接打死都成。我当年学艺的手,也经常挨老师的条子,这是传统。”
韩路:“什么传统,是封建糟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跟我说这些,混帐!”
“你才混帐。”
“我就算在混帐也没混帐到乱给人吃药,吃的还是精神类药物。你陶桃厉害啊,还带人孩子去看病,还挂精神科。现在可是讲法律的,人孩子的监护人是宋田和周红梅,你问过小宋父母的意见吗?”
陶桃:“小韩我问你,宋岫岩今年多大了?”
韩路:“快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