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怀疑季清宁就是故意的,可他又没有证据,因为他在拿糕点的时候,季清宁确实阻拦了,还不止阻拦,她还伸手抢了。
现在糕点吃坏了肚子,哪有他怪人的份。
温玹强忍着肚子不适,怎么进的屋怎么出去。
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等他双腿软的回来,季清宁都吃过午饭睡了一小觉了,心情舒畅的不行。
温玹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周身散出来的怒气,几丈之外都能感受道,季清宁道,“你没事了?”
“你没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温玹非要个说法不可。
季清宁眨眨眼道,“我给你下药,我还提醒你吗?”
“那泻药是下给温玹的,我有预感他会来找我,谁想到你来了。”
温玹,“……。”
真的。
一口老血没差点就喷出来了。
季清宁眼底含笑,丫的,让你装,戴个破面具到处骗人,看我气不死你!
温玹强忍郁闷道,“他得罪你了?”
季清宁斜了温玹一眼,笑道,“我就是单纯的看他那张为祸四方的脸不顺眼,他要像你这样戴个面具不招摇多好,在书院天天见就算了,回了小院还得见,在书院我拿他没办法,我在自己的糕点里下药谁也管不着。”
温玹,“……。”
季清宁含笑看着他,“你说对吧?”
“……对,”温玹郁闷惨了。
屋外,陈杳藏在树上,差点没笑的从树上摔下来。
季大少爷是不是知道爷就是李玄鉴,李玄鉴就是爷,故意气他呢。
那日爷没有易容,只戴了个面具,在树林里,面具摘下来了,可见爷身份已经暴露了。
虽然爷一直说他宠幸的是个女子,但陈杳觉得那人就是季大少爷,爷是为了自己可怜的面子在撒谎,他不信。
温玹没在季清宁屋子里多待,他现在腿软的厉害,他需要找个地方躺下,小榻季清宁坐着呢,他也怕季清宁直接就把他气死了。
温玹再一次跳窗离开,季清宁给自己倒了盏茶喝着。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小丫鬟拎着蜜饯果子进来,季清宁看着她道,“你不会上街买果子,到现在才回来吧?”
睡之前,小丫鬟说让街买东西,季清宁就让她带些蜜饯果子,一来她有些嘴馋了,二来给季清嫮和兰儿吃。
小丫鬟也不知道自家姑娘醒来多久了,她把蜜饯果子放到桌子上,闪着一双眼睛道,“姑娘,施大太太出事了。”
季清宁愣了下,“她能出什么事?”
小丫鬟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道,“我去街上买果子,一小厮告诉我的,说施大太太今儿去施大少爷过世的大少奶奶家徐家提亲,想给施大少爷求娶过世的施大少奶奶的庶妹做填房,商议完,回府的时候,徐家小少爷调皮,在回廊边扯小竹子完,结果没抓住,竹子脱了手,把施大太太的脸给划伤了,听小厮说是捂着脸出的门,流了不少的血……。”
施大少奶奶过世,徐家就想塞给庶女进来,不让两府的姻亲关系断了,毕竟施大少爷真不错,但施大太太看不上徐家庶女,以心有余悸回绝徐家提议。
这回传出施大少爷命硬克妻的流言,施大太太心知儿子说亲困难,没人会把嫡女嫁给她儿子了,就吃回头草,倒是叫她吃上了,就是吃的代价有点大,脸毁容了。
施大少爷救了季清嫮,小丫鬟对施大少爷感激不尽,但施大太太言语羞辱季清嫮,小丫鬟可记仇的很呢,她不能帮大姑娘出气把施大太太怎么样,但施大太太自己倒霉,她还是能偷着乐下。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眉飞色舞的表情,道,“你和长姐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