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道,“改日吧。”
煜国公夫人诧异,“你不想早日娶她进门?”
他不仅想,而且是迫不及待,但条件不许啊,温玹道,“府上小厮口没遮拦,祖母不同意我娶季姑娘的事传到季家,我岳母大人气动了胎气。”
煜国公夫人心一提,“那没大碍吧?”
“暂时没有,不过她和季老夫人都想我入赘,”温玹道。
煜国公夫人瞪他,甚是想叫煜国公把他打一顿,“还不是你自己闹的,你要不开这个口,季家绝不敢想这事。”
这能怪他吗?
本来季清宁就不想嫁,煜国公府还不同意娶,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不过煜国公夫人也没担心就是了,她就算同意温玹入赘,皇上也不会同意,到时候一道圣旨赐下,季家自然就死了心。
她也懂温玹和她提这事的原因,先报备一下,免得明天她去,季老夫人这么要求,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从季清宁刁难施家来看,平老夫人不亲自登门,她决计不会出嫁的,这姑娘不仅聪明,心气还高,有些事不出嫁前就摆平,出嫁之后就没那机会了。
玹儿和她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煜国公夫人道,“娘心里有数了,季夫人动了胎气,我不宜登门打扰,但我煜国公府求娶的诚心也很重要,你闯下这般大祸,我煜国公府迟迟不表态,人家没得更生气,无益养胎。”
煜国公夫人还是决定明天去季家,温玹没再反对。
这回,煜国公夫人没让温玹去给平老夫人请安,温玹要走,想起件事,问煜国公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父亲说。”
煜国公夫人瞪他,有什么话她不能听的。
煜国公气了身,父子俩去了前院书房。
进书房后,温玹问道,“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岳父大人的真实身份了?”
煜国公看着温玹,“也没那么早,云阳侯和肃宁伯逼儿子认季大少爷作大哥,我才猜到的。”
温玹蹙眉,“父亲不确定他的身份,就让他去西南查案?”
煜国公笑道,“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你岳父。”
温玹更不解。
煜国公道,“我原是想让云阳侯和肃宁伯来查西南案。”
顿了下,煜国公才继续道,“季家在京都落脚的小院是云阳侯的,当初你买下那小院,我觉得那地段不错,将来分府住那儿挺好,就准备把隔壁小院一并买下,才现房契地契在云阳侯手里。”
“以你和云阳侯世子的关系,不过是动动嘴的事,便没管了。”
后来温玹闯祸,煜国公带着厚礼去季家赔礼,才现季家住的是云阳侯名下的宅子,而且他又恰巧知道季怀山这些年一直没能提拔就是因为云阳侯和肃宁伯给吏部施压的缘故。
他一直以为季怀山得罪了云阳侯,结果人家住在云阳侯的宅子里,不仅没仇,关系还好的很。
云阳侯和肃宁伯他们在朝中势力不小,但他们既不结党营私,也不参与立储之争,说忠于皇上吧,他们只做分内之事,不邀功,不谄媚。
西南案子太惨烈,已经到了不查清楚会动摇国本的地步,他就想交给云阳侯和肃宁伯去查,但这两只狐狸绝对不会接手,他只能迂回,把季怀山拖进来。
从他们对季怀山的态度,季怀山去涉险,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没准儿到时候自请去西南查案都说不一定。
但没想到他本意想逮云阳侯,却拖了个更厉害的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