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贽恨恨的看着公主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实在气不过,一拳捶在烧黑的窗扇上,这个窗扇“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查!给我一个个查!谁下的毒?谁放的火?查不出来,你们全都给我躺到枯井边去!”
他正了正被气歪的幞头,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到正堂门外,江医正小步快跑进来,叫到:“大、大将军!有办法啦。只要取些浴桶里的水,拿去给司药试毒......咦,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赶紧跑到那个空空的窗洞往里看:“呀!谁把水倒掉了?这就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呀......”
马元贽一言不,目露凶光:到底是谁,按捺不住,急于拔掉本将军?看来,本将军不行动,不但早朝不用上,连床也不用上了。
“水里有什么毒,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是谁备的水?”马元贽冷冷问道。
“是、是、是小的……”
今早去领冰的两个内侍,战战兢兢的挪了出来,刚刚救火,还抹了一鼻子灰。
马元贽走过去,“唰”的从莫安的身侧拔出佩刀,只挥了一刀,就切下了两颗脑袋。那两个内侍叫都没来得及叫,已经做了刀下鬼。
在所有人的震惊和恐惧中,他大步走了别院。
杨怀信站在一群内侍中间,看着马元贽离去,不禁担心:马元贽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看他这个架势,应该是要加强自己的力量,加快布局。
看着是义父杨玄价更得宠,要硬拼,义父并不是马元贽的对手。他手上掌控有禁军,不流血,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李萱儿听了杨怀信的描述,嘴张着半天合不拢:在他眼里,人命如此轻贱,看来是时间过得太久,自己已经忘了他的险恶。
“杨副将,你出宫去找郓王……不,这个时候不能直接找他。你去找郑翰林,把宫里的事告诉他,让郓王他们都多加小心。”
“是,卑职这就去。公主……小青的尸我会交代他们,好生安葬,她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怕那个人丧心病狂,没了人性……”
宦官杀皇子、杀王爷、杀大臣,都不是新鲜事,杀一个公主,也不是不可能。
杨怀信出了承欢殿,并没有朝宫外走,而是往侍政院走去。找郑翰林之前,他要先去探探义父的口风。再说,这么大一件事,就算他不说,义父也会知道,那还不如自己用来表忠心。
“这么说,是有人对马将军动手了?好啊,好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马大将军闹去。”
杨怀信提醒到:“可这人在暗,我们在明,永远不知道他会往哪走,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防不胜防。”
“嗯,你这样考虑也对。你回去继续监视马元贽,有什么新动向,及时来回。我这边也会暗示圣上,只要圣上在我们手里,他还敢谋反不成?”
杨怀信退出去后,杨二问道:“义父,您献给圣上的仙丹,圣上吃了没?”
“圣上起初不信,昨儿他背部疼痛,吃了汤药也无济于事,终于尝试吃了一粒,没想到,还真是仙丹,只一盏茶功夫,疼痛就消失了!哎呀,罗真人还真是活神仙。”
杨二也得意的笑了:
“全仗义父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