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走了八个......她们自然要抱团取暖。只是不知道,那八个媵妾中,有没有武阳郡王的人,会不会被他利用。”
武阳郡王那日烧了李滋的衣服,还要杀她,她始终都想不出原因。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在帮棣王。
可他处心积虑不露痕迹的送女人进宫,制造君王德行有亏的证据,在祭台之变时,冒险伤害皇子,还要杀公主......
他想得到的,只是拥立之功?难道棣王称帝,能给他更多?
李萱儿猜得不错,武阳郡王要的,当然不止这些。
自从郭青澜告诉他关于棣王的秘密,终于找到了,让自己跨过血脉,从堂兄手里夺到皇位的门径。
那日从祭台回府,一进门就看到郭青澜紧张的迎上来:
“郡王......”
今天李悕要做的,就是推棣王上台。砸死或砸伤圣上都没关系,关键是棣王要站出来质疑遭天谴的原因,从而推翻圣上。
“临阵退缩,李惴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退了,王忠实就不敢动,现场仍被金吾卫、羽林卫控制,我就是在下面动群臣,也掀不起大浪。”
李悕不耐烦婢女替她解朝服上的扣子,自己使劲一拉,把衣服拉了个口子,他气得抡起巴掌把那婢女扇倒在地上。
郭青澜赶紧过去,替他解开,脱了外袍。
“最可气就是万寿和那个郑颢,他们可能看见我将磷火团弹到夔王身上,我本想杀了万寿,替你搬开个障碍,可惜没有成功。”
郭青澜又惊又喜,惊的是万寿公主聪明,说不定会猜到武阳郡王的意图;喜的是李悕心中真的有自己。
“郡王,您别着急。您想想,我们当初假设的条件还在吗?圣上失德、王忠实急于确立自己的地位、棣王不配做君王,而他又想造反。”
女人精明起来,比男人心细,能看到许多男人看不到的细节。
李悕想想说:“经过此次祭台之变,圣上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打击棣王,他恐怕翻不了身了。”
“那可不一定,棣王能装那么久,绝不是个平凡之人。他明明爱的是男人,却非要装成拈花惹草、乐此不疲,骗了整个长安城。
我撞见他们亲密,又说他们藏有私兵的那次,若不是躲得快,非被那个叫楚漓的情人杀死不可。更何况,他能煽动王忠实入伙,就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郭青澜用来换她郡王孺人身份的秘密,在李悕看来,绝对值得。
更何况,她还有颗聪明又漂亮的脑袋。
“那我们现在......”
“我们宫里那条线还在,不是还有十位采女吗?”
这话说早了,过了三天上朝,圣上一下把八位采女赐给棣王做了媵妾,还当堂说,让他早日开枝散叶。
郭青澜听闻此事,不禁笑道:
“恭喜郡王,现在连棣王府也有人了,我们的计划可以重新开始。”